薛婵将杜棠的反应看了全程,她不满地皱眉,这女人怎么出了事往男人身后躲?她昨日倒是装得君子又儒雅,什么东西!
“砚宁!你这是在干什么!”崔钰慌乱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好好说她听吗?她听了吗?”裴砚宁眼眶一酸,彻底放弃挣扎,窝在薛婵怀里大哭起来。
他哭得一点也不遮遮掩掩,眼泪一个劲往外涌,嘴里呜呜个不停。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样难弄的女人!”他一边哭一边往薛婵身上打,“我就差把心都掏给你了,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薛婵愣了愣,裴砚宁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她还是杜棠?
......她吗?
薛婵迟疑了一瞬,皱紧眉劝道:“别哭。”
“就哭!”裴砚宁又生气又伤心,“薛婵我死了算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你去找你那个相好罢,我不缠着你了还不行吗?呜呜呜我难过死了。”
崔钰愣住,盯着薛婵怒道:“你在外面有了人?”
“啊?”薛婵脑中一片空白,她生得面相清冷,盯着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怕。
可现在她双目放空,看上去又呆呆的。
薛婵有些混乱,但是她隐隐约约好似知道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裴砚宁不对劲,他说他喜欢杜棠的时候,虽然在笑,但是声音很平淡,口吻也好,神态也好,远远都不如那日薛婵在快活楼看见的生动。
好似演戏一般。
“裴砚宁,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杜棠?”薛婵试问。
裴砚宁含恨狠狠地剜了薛婵一眼。
薛婵咽了咽口水,好罢,好像是真的不怎么喜欢的。
她转头,杜棠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就剩怀里的裴砚宁哭得浑身都在发抖,嘴里呜呜个不停,声音断断续续的话也说不清楚。
还打起哭嗝来。
“昨夜...昨夜你都没进来呜呜呜呜。”裴砚宁开始翻起旧账,“你进来难道,我不会给你道、道歉吗?”
“...抱歉。”薛婵下意识道,虽然她心里并不觉得她不进房里是什么错,但是她的本能告诉她,她似乎应该在此刻道歉。
“你一声不吭就带别、别的男人回家,我说什么了?”裴砚宁支支吾吾。
只有薛婵能听得出他在说什么,崔钰和崔杏皆是四目相顾心茫然。
“...抱歉。”
“我背上的伤,你就给我擦了一回药,你是舍不得?我裴砚宁在你心里还配不上那点化瘀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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