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宾客纷纷出声附和,家主席位上的于霖,尽显大师风范,自是不好驳宾客的面子。
绿妖起身,大方的献上一支优美的舞蹈,博得了所有人的喝彩。
江柏脸上都是得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在宾客意犹未尽,希望绿妖再舞一曲时,司玉朗之前派出去的小厮拿着一卷画筒到司玉朗手中。
司玉朗拿起画卷,走到于霖面前,“岳父大人,承蒙您厚爱,愿将爱女下家于我,小婿铭感五内,愿献上家传《洛神赋图》,撩表内心之谢意,愿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话音落下,所有宾客震惊了,一下子把绿妖的事抛到了脑后。
《洛神赋图》可是传世名画,司家祖传了多少代,司康的命根子,居然就这样送给于霖了?
见惯了世面,一向淡定超然的于霖也怔著了,对世家大族来说,这样祖传的绝世名画,那是比姓名还重要的东西。
心念转换间,之前那点微妙的不舒服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被一片赤诚的感动。
于霖小心翼翼打开洛神赋图,所有宾客站到画前,赞不绝口的欣赏名画。
江柏脸色铁青,怨毒的看向司玉朗。
绿妖揪起一小缕头发,满目慵懒的拿在手中把玩。
酒过三巡,席面上的人都吃的差不多,宾客三三两两的结队,有的逛园子,有的投壶娱乐,有的吟诗作画。
内院园子一角,两个闺秀甩开下人,坐在一起咬耳朵。
“你说这司玉朗到底钟不钟意于暖?又是日日亲自去买点心,又是《洛神赋》图,偏又在昨日去撩那舞姬,还大打出手,纳吉的日子里弄的都城里风言风语,这不是打于暖的脸吗?”一圆脸女子道。
“这你还不明白吗?他看重的是于暖的身份,帝师得天下儒生推崇,于暖又才名在外,如果不是司玉朗横差这一杠,于暖可是要入主东宫做太子妃的,司家虽然手握重兵,但到底没有侯爵之位傍身,况如今战士已歇,皇上定会逐渐卸司家兵权,想帝师把女儿心甘情愿嫁给他,当然得付出代价。”女子话锋一转,咋舌惋惜一声:
“可惜啊,成业才名败也才名,于暖笑不露齿,行不露足,一言一行都严守着规矩,这样的女子适合取来做正妻当门面,但凡男人,谁又会喜欢个这么没有情绪的女子?”
“所以,争风吃醋是真的,送祖传宝图是迫于无奈。”另一个女子分析道。
圆脸女子摇头惋惜道,“空有正妻之位,不得丈夫欢心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呀?”
隔着一堵院墙恰好把一切听在耳里的司玉朗抬眼看了看院墙,如墨的眸子,掩在斑驳的树影里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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