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蔓蔓知道了那是剑仙,盲医和玄衣客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看着他们走近。
那一身珠光宝气的男子两手抱拳作揖,似很是欣喜:“在下向轮,这是习修竹。二位可能不知道,在下于腾城与二位有一面之缘,只是时间匆忙没来得及与二位打声招呼,今日得见,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盲医唇角微勾,微微转向他的方向同样作礼:“在下盲医,这是我的同伴,名为玄衣客。”
“玄衣客?”向轮与面色稍显冷淡的习修竹对视一眼,而后转过来笑道,“不仅是个好名字,还有气势的很,若仅是在外报出名号,就已经压人一头了。”
习修竹点了点头:“与你的剑很相配。”
玄衣客一身黑衣,手中的剑鞘也是玄铁铸成,剑鞘流畅而简单无花纹,与他人一般纯粹澄澈,在习修竹看来,比之那些满口侠义的人可要顺眼的多。
他冷,玄衣客比他更冷,稍一点头,在嘈杂的街上声音却清晰的落入几人耳中:“你也是。”
盲医拍了拍他的肩,对被冷到的向轮笑道:“他便是这个性子,指望他能多说几句话是不可能的。”
向轮哈哈笑了两声,偷偷用手指示意站在他侧后的习修竹:“他也是这样,对我说话的还没有跟剑说的多,让他们两个剑痴去聊吧。还不知道——哎?你叫盲医,我是该叫你盲先生好还是医先生好?”
习修竹暗暗瞥了他一眼,还未说几句话,就原形毕露了。
不过他懒得管性子跳脱的向轮,径自对玄衣客发出邀请:“他日有空,可论剑。”
玄衣客再一点头:“好。”
而盲医看着大大咧咧的向轮,心中暗暗回忆了一下玄衣客的人设。
玄衣客好剑而不痴剑,可不是什么剑痴,与习修竹相比,差别大着呢。
至于称呼……
“称在下盲医就好。”
向轮挑眉:“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了一个叫梦想家的墨客,写了半本书后逃没了影,可怜我揣着半本书,找了他大半个月都没找到人。”
他打量了下盲医和玄衣客,忽而小声道:“说来你们的名字还颇为相似,你若是认识那梦想家,可一定要他赶快把下半本写出来。”
盲医笑笑既没有承认也没优否认,而是转问起他们为何出现在这。
向轮很是坦然:“自然是来看花魁的了,灵秀楼几年才能出一个花魁,若是见不到岂不是太亏了。”
他话音一转:“盲医你也是来看花魁的?”
这话就有意思,盲医蒙着双眼,能有什么可看的?
向轮双眼紧紧盯着盲医,想要捕捉到他面上任何一丝不对的表情,谁知盲医比他还要坦然。
比一般男子稍秀气而显得格外温和的眉梢微挑,盲医伸出手,张开五指,随着话音缓缓合上一指。
“人有五感,在下虽眼盲而不能视,可另四感——声、闻、味、触却是完好的。想来灵秀楼的花魁也不知是有形可看,否则实在是难以服众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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