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驾车的福德都没注意到。
而最前面骑着马的程须回程将军,还想着他如今安全送回皇子,功过相抵,怎么说也不会受罚了,说不定还能收到点奖赏。
如此想着,车队分为两队,一个黑衣身影无声无息的闪到后面马车上,一甩缰绳,骏马甩了甩头,脱离车队。而护着大马车的一群人走到宫门前,接受检查,马车车轮转动,轱辘轱辘进了宫门。
裴缙手指微微攥紧,垂下眼帘,眼底眸光闪动。
他虽知皇室无情,可那个人毕竟是他的父亲,叫他如何能平静呢。
玄衣客驾着盲医的马车,马蹄声哒哒的走到了偏僻的小医馆前。
门后的老大爷揉揉眼睛,露出怀疑人生的目光。
玄衣客下马车撩开帘子,伸手扶住盲医,护着他下了马车,唐蔓蔓接过仍漫着浓郁香味的花篮,冲对门喊了声:“老大爷,等我弄了好茶请你喝茶啊!”
接着她抓过盲医手臂,领着人过门槛进屋,而玄衣客则将白嫖来的马和马车牵去后院。
枣红色大马打了个响亮的响鼻,不太满意的刨了刨蹶子,玄衣客瞟它一眼,顿时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跟了进来。
盲医先去看了一眼蓝浅鹤。
这时候蓝浅鹤正巧醒来,支支吾吾的想要白衣客出去,自己好穿衣服,然而白衣客却以为他脸红是因为还在烧着,要去摸他的额头。
一见到盲医进来,白衣客立即松了一口气。
“先生。”
盲医点了点头,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蓝浅鹤的视线在他的手上一转而过,神色间带了几分警惕:“你是谁?”
白衣客:“他就是我说的大夫,医术很好的,有他在,保证你一会就能活蹦乱跳的。”
蓝浅鹤牵牵嘴角,不太笑得出来。
总的来说,他和这个蒙眼的白衣男人,气场不和。
没过一会,唐蔓蔓端着一个水盆进来,放到盆架上,领着盲医去洗手,而白衣客相当放心的转身离开。
盲医被唐蔓蔓一推一个动作,有些无奈:“蔓蔓,你不用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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