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歇歇,别累着您了,都是晚辈失职,没有约束好下属,才让傅太太受了委屈,回头我一定上门给老爷子和傅司令赔罪。还有傅太太,她今天受的委屈,我一定给她个说法。”十一月初的天,周平均硬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以傅玉湘的地位,就是最上头那位见了都得礼遇,更别说他一个保密局下面的站长了。他就这么说吧,就算今天老傅给他一枪,上头那位都不会处罚老傅,顶多就是敲打敲打小傅。
这时候,周平均在心里又暗暗地给齐海记上了一笔。别以为他不知道,齐海这孙子打着秉公办事的旗号,实则是想立个大功好取代他担任站长。
傅玉湘见周平均识时务,也不为难他,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戳:“辛夷我带走了,我孙子还在家找妈妈呢。”
“好好,我这就让人请傅太太出来。”周平均毕恭毕敬地站在傅玉湘身旁,乖得像个小学生。
可转过头就变了一副脸色,眼中带着嫌恶和不善,“齐处长,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傅太太请出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一开始就说,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傅太太为党国做了那么多贡献,你仅凭一个无赖小瘪三的几句话,就怀疑傅太太对党国的忠诚,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是想升职想疯了吧。”
“站长说的对,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将人请过来!”齐海低着头,遮住了眼中的不屑和不甘。
凭什么自己一心为党国效力,却不如周平均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草包?就是因为党内军队内这种草包太多了,国军才会被共军追着打。
可即便是再不甘,齐海还是恭恭敬敬将白辛夷请了过来。
“爸,您怎么来了?”白辛夷来到站长办公室看到傅玉湘时,是有些懵的,她没想到傅玉湘会来。
不过,她还是挺感动的。这么多年了,傅玉湘还是头一次和官方接触,这都是为了她。
“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有人欺负我傅玉湘的儿媳妇?”傅玉湘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眼下,连一些小喽啰都敢欺负我傅家人了,是觉得我傅玉湘拿不动枪了吗?”
“不敢,不敢,都是晚辈的疏忽,还请老爷子大人有大量。”周平均忙不迭地道歉。
“爸,您消消气,周站长和齐处长也是公事公办。这是有人想利用我攻讦靖之,和周站长齐处长没关系,错的是那些在暗处的人。”白辛夷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打圆场。
“傅太太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心胸,比很多男人还宽广。”周平均冲白辛夷感激地笑道:“你秀蓉嫂子前两天还在我面前唠叨呢,说有些日子没和你聚聚了,还挺想你的。”
“我也想秀蓉嫂子了,大后天我做东,请秀蓉嫂子和几个姐妹一起聚聚。”白辛夷说着,又看向了齐海,脸上的笑容丝毫不见芥蒂:“还请齐处长告诉令云姐,大后天中午十一点半,我在大卫西餐厅请客,请令云姐务必光临。”
“好,我一定告诉令云。”齐海抹了一把汗,语气谦卑:“今天的事是齐某考虑不周,让傅太太受委屈了,改天齐某一定上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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