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和你爸哪里辛苦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一个月还能赚这么多钱。”杨爱娣上了楼,正好听到白俊庭的话,忍不住嗔道。
“辛夷,你可得好好劝劝小庭,你说他小小年纪,怎么就想这么多呢。”
“估计是天生的。”白辛夷笑道。
她知道,杨爱娣和白良杰一直拿白俊庭当亲生儿子一样疼,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白俊庭这么内敛又敏感,一是天生内敛,二是身世的原因。
当他知道另一个小婴儿因为救他而死时,他的身上就背上了沉重的枷锁。那种深深的负罪感,几乎压垮这个少年。
在白辛夷的开导下,这个少年已经放下了很多,可还是不能像其他无忧无虑的少年人一样恣意奔放。
再说傅靖之,从医院出来后,马不停蹄地就去了位于杜美路的军统局上海站,找站长赵永年。
日本宣布投降后,重庆方面在各地成立了肃奸委员会,由军统负责。上海肃奸委员会的主任,就由军统上海站的站长赵永年担任。
傅靖之找到赵永年的时候,赵永年刚从外面回来。
赵永年见到傅靖之很高兴:“傅局长这个大红人大忙人,怎么想到到我这来了。我正想着抽时间和你聚聚,你就上门了。”
“要说大红人,上海滩谁能红的过赵站长,眼下你赵站长可是掌握着上海滩的生杀大权。”傅靖之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看似随意。
赵永年却莫名地感到一种压迫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问道:“傅老弟,咱们就不客套了,都是军人出身,不搞文人那一套虚的,有话直说,要是兄弟能帮忙的,绝不含糊。”
“既然永年兄爽快,那傅某就直说了。”傅靖之直起身子,表情严肃起来:“我今天来是来保一个人。”
“谁?”
“江云琛,我的朋友。”
“傅老弟,这恐怕不行。”赵永年面露为难:“江云琛和以前的吉田大佐交往甚密,他的夫人也和吉田夫人走得近,有人揭发江云琛夫妻是汉奸。”
傅靖之轻嗤一声:“是高大海揭发的吧,这个狗东西仗着在重庆有人,就想栽赃陷害,从而谋夺别人的家产,这吃相太难看了。”
说着,脸蓦的一沉:“江云琛夫妻接近吉田夫妻是我授意的,是为了帮我获取情报。当时,为了保护江云琛夫妻的安全,这件事只有我和我太太知道。如今,有人想趁着肃奸浑水摸鱼,陷害曾经为党国做出贡献的人,傅某绝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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