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会点拳脚功夫总是好的,白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房先生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白辛夷受重伤的事,见她有这样的想法,也能理解。
“怎么,房先生没去上班?”
“我现在都赶上夜总会的舞女了,每天昼伏夜出的。”房先生苦笑,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白小姐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多想,舞女歌女确实是晚上上班,白天睡觉啊。”白辛夷觉得这位房先生有些敏感了,她从没觉得舞女歌女这份工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见白辛夷真的不在意,房先生这才放心,自嘲道:“真是可悲,我修了几年新闻,不去报道民生民情,却沦落到以偷拍电影明星交际花、出卖花边新闻为生。”
“你就算是想报道民生民情、宣传抗日,也发不出去啊!”白辛夷一边说,一边观察房先生的反应,见他目露惊讶,再接再厉说:“昨天晚上,有客人说一位英国人出头正在筹备办一家报纸,以报道战时新闻为主,正在招募编辑和记者。”
“这个我也听说了些。”房先生却不想说太多。
“这就好。”白辛夷见房先生还不进入主题,索性主动问出来:“房先生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们大上海招不招侍应生,我前同事的表弟,十七八岁,人挺机灵,想去大上海做侍应生。”
“行,我帮你问问。”白辛夷应下来,心里想的是,房先生和江云琛肯定不是一条线,不然,干嘛不找江云琛啊。要知道,江云琛在大上海可比她面子大多了。
房先生左右打量着屋子,状似无意地问:“白小姐在舞厅上班,每天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吧?不过,你们舞厅在公共租界,日本人也不会太过分。”
“没用的,英国人美国人也不敢得罪日本人,上个月,日本宪兵队就来我们大上海抓人,非说我们舞厅混进了G党分子。”
“后来呢?”
“一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侦缉队的李队长非说我后脑勺的伤是假的,是想掩护什么人,一把把我头上的纱布撤掉了,害得我再次受伤。”白辛夷故作愤怒,“这些汉奸和小日本一样可恨,总有一天,我让他们血债血还。”
“白小姐,慎言,勿谈国事。”房先生一脸的严肃。
行,你厉害,白辛夷无语。
房先生难道不应该趁机给她宣扬革命道理,多发展一份爱国力量吗?她都表现得这么好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还不发展她呢?她就这么不让人信任吗?
算了,欲速则不达,还是顺其自然吧。
白辛夷暂时歇了要加入组织的心思,继续按部就班的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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