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喝了口水,对这一切早就看破,只是低头静默着不说话。
思思跟许纵,总归是没错过。
她抬头看向窗外,三中的白色腊梅又开了,她又想起了,那年初见的少年。
老钱没注意到这些,还在兴致勃勃地聊起当年:“后来我问过许纵,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对你动了什么心思,喜欢上你了?”
时隔许久,老钱还记得那小子当时的语气和神态:
“老师,你不用知道我喜不喜欢,你只要知道,她是我希望余生皆好的人,比我自己都要好的人。”
临出门前,周弦思起身,朝老钱鞠了一躬:“老师,谢谢您。”
谢谢您今天跟我说这些,谢谢您曾没在那年分开我和许纵。
外面广播里喊着校庆马上开始,让众人可以进礼堂找位置坐下,周弦思收到许纵的电话,他们刚才搬完东西直接留在了礼堂,许纵要作为开场的发言人跟主持人对稿子。
临挂电话前,周弦思忽然开口:“许纵,高三那一年我妈妈住院的那个下午,你是不是逃了课?”
电话里静的只剩下电流声。
许纵靠在后台的角落处,若有若无的应了一个“嗯”字。
他问她:“老钱告诉你的?”
“钱老师没说这些,是我自己猜的。”就像座位,如果钱老师不说,周弦思也不会往医院那件事上去想。
“当年关于孟思萱的那些事你一件件解释给我听,那你那些年的沉默和守护,我也应该一件件都知道。”
“许纵,我们,再也不要错过下一个夏天了。”
“不会,”许纵说,“无论春夏秋冬,我们再也不会错过任何一天。”
往后,朝暮与年岁共往,然后与你一同行至天光。
挂了电话,许建墨的电话又紧跟着打到他手机上。
“叔叔,怎么了?”
许建墨刚忙完,声音略显疲惫:“小纵,你大学里的辅导员刚给我打电话,他说你考研想往北咸这个城市去,你是不是打算考那里的A大?”
隔了几秒。
“小纵,你是不是……”许建墨以为他是对自己当初没去上A大读大学有愧疚,劝道,“我当初也只是随口一说那边的风景好,你不用觉得因为没听从我的意见所以现在作为弥补要去北咸。”
礼堂内的人群已经陆陆续续落座,讲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念起了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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