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桓亦如所谓的办法不会是什么好法子,上前几步望着桓亦如,道:“你要如何,一定事先问过我的意见,亦如,我虽万般事都听你的,可岚儿和琼月是我的孩子,我不准你对他们做任何不利之事。”
桓亦如回身瞥了她一眼,笑了下,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轻道:“这是自然。”
祁懿美这边和燕辞云回了宫,也听说了四皇子妃难产而亡的消息。
许是四皇子失去妻子的事触动了燕辞云,这一夜他格外热情,仿佛害怕失去她一般,缠绵了半宿,任她如何求饶都不肯放开她,直到后半夜祁懿美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他才揽了她在怀里,相拥而眠。
第二天祁懿美睡到了午时,才懒洋洋的起了床,累了一夜,醒来梳洗了也没什么胃口,到了午后,在院子里侍弄着里面的桔梗花,待一起身,竟是一阵天炫地转。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屋子里一片安静,隐隐能听到卧室外有人在说话。
“所以并不是有孕了……?”
“回殿下,正是。殿下与夫人同房时日尚短,即便是有孕,如今也无法得知。夫人这回晕厥,是因着夫人这几年在外调养不好,身子本就有些虚,许是近来忧思过甚,或是受了惊之类的,兼之休息不好,不曾饮食又午时曝晒,这才一时气虚,无甚大碍。”
燕辞云沉默了良久,才道:“你开的养身子的药,若是停了,可有影响?”
“这……殿下当时担心夫人的身子,特令微臣把了脉,臣见夫人的身子有所亏空,便开了这些补身子的药,待夫人身子养了好,自然易得孕子嗣。如今药若是停了,依夫人目前的状况,只怕一时半会难以有孕。”
“除了难有子嗣,对她的身子还会有其他的影响吗?”
“这自然也是有的,夫人在外漂泊,四处奔波,身子受了凉而不自知,如今虽不算严重,可若不及时调养,任由其亏空下去,将来恐会折扣寿数。”
又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了,你照常医治便是了。”
半晌,门轻轻的被人推了开来。
燕辞云进了门,不期然撞见了一双黑瞳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祁懿美靠坐在床头,见着他缓步坐到了床边,问道:“所以你让人给我喝的那东西,根本不是避子汤。”
燕辞云怔了下,神色一定,随即隐隐带了几分怒意,道:“避子汤?”
祁懿美不语。
燕辞云眼中瞬息万变,似是怒极,又似伤心欲绝,许久才渐渐的平静了,凉凉的笑了下,自嘲的道:“也对,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自然是不愿意要我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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