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阴历正月初九。”
“初九？”
“嗯。”
“那明天不就是你生日了么？”
顾臣笑了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过生日。”
顾之林拍了拍他的肩，心想，也是，男子汉铁骨铮铮，哪儿来那么多的心思搞这些东西。顾之林抿了抿嘴，说：“我年轻时候也没过过！”
其实顾臣之前阴历生日是过的，八岁之前，每年老顾都会给他定个生日蛋糕，然后许愿吹蜡烛。
妈妈生在瑞士，习惯上是过阳历生日，所以阴历总是不记得。中国新年时候老顾常常会带他回老家，他的生日又距离新年近，老顾执意要给他过，说这是中国，就要过阴历生日。
这件事，估计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至于八岁之后，就再没过过阴历生日。
“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小老头叹了口气，接着说：“时间过的可真快。”
初春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有点冷，顾之林执意要在外边走，顾臣示意张医生回去给他拿件衣服，毕竟是老年人，保暖还是很要紧。
张医生走后，顾之林又开始问起顾臣波尔多项目的事情：
“波尔多的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
“进展比较缓慢，下个月关于那个侵权案还有一次庭要开，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最后一次。”
“没事，慢慢来，项目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到最后即使正常运转，因为拖得久了，也会亏损不少。但是不能让那些捣乱的人得逞，要追加他们的责任，得让他们长记性，不然他们会以为我们好欺负。”
“是。”
两人在锦绣阁旁边的小公园坐着聊了会儿天，爷孙两人也是很久没见面了，有说不完的话。张医生拿了件外套，小老头穿上后聊的更起劲儿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将近十一点半，公园里刚刚还热闹的不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也早已经解散回了家。
小老头精神却是依然很好，老年人原本睡得就少，再加上他第一晚过来松阜，像是根本就没瞌睡。
顾臣都困了，跟着顾之林一起坐在长石椅上，揉了揉眼睛，搓了把脸。他今天忙了一天，如果知道爷爷要来，他绝对不会将新年开工伊始的碰头会放到今天。
“这就困了？你们年轻人不都挺能熬夜的吗？”顾之林笑话他的亲孙子，言外之意就是你看你还熬不过我。
顾臣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儿，被惹笑了。
旁边的张医生也笑起来。
“那行，那我们回去吧，时间的确不早了，也该睡了，明天我还准备去公司转一圈。”顾之林说着起身，顾臣连忙搀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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