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正在学做糕点,旁边的老师正在教她怎么雕花,怎么调味烘焙,所以电话接的漫不经心的:“大概你爷爷想你了,过去看看你不是很正常的么。你过年又没去宜山瞧瞧他老人家,这都想不明白。”
其实顾臣想说,他前两天跟老爷子通过电话的,说会抽个时间过去看他。带他再去检查检查身体,还说了像之前一次的突发状况太吓人,去年初春就有一次发病,真的把他给吓到了。虽然有家庭医生,但他还是不放心。
所以说,这都是商量好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变就变了。
“那就是说,他也没给你说什么?”顾臣不解。
“他没给我说什么,过年时候还是我给他打电话来着,说今年你来了我这儿。他问怎么你想着去瑞士了,我说大概是因为陈家带着女儿要去宜山,说你有女朋友了,所以不愿意见。”
“......”
顾臣安静了会儿,终于知道症结所在了。
又给老妈嘘寒问暖了两句,就挂了,看着面前拥挤的车辆,从胸腔闷出一声笑,嘴角扬起。
他没跟小老头说起过自己交了女朋友的事。
所以这趟来,哪里会是为公?明明是徇私来了。
又让公司里的那帮人白紧张了。
其实这件事也怪他自己,早就说要带飞飞过去见一下老爷子的,但是事情一多,就耽搁了。
拥堵的车辆松动,他开着缓慢的往前走。他没想到路会这么堵,幸亏出来的早,不然老头子该数落他迟到了。
他半路又给余飞飞打了个电话,这次接通了,可说了两句话她匆忙又挂了,说调研已办妥,但是周添临时有点急事,想让她帮个忙,说晚点再给他联系。这小姑娘,快一整天了都不怎么正常。
停停走走的车子挪的缓慢,但好在终于在不迟到的情况下到了松阜机场。
巧的是他刚进去候客厅,就看见老爷子跟张医生从里面正往外出。张医生拉了个小小的行李箱,一手扶着老爷子。
老爷子依旧是拄着他那根棕紫竹拐杖,带着老花镜,穿着他喜欢的中山装,看上去精神奕奕的,身体也挺硬朗,比上次他去看他强多了。
“张医生,辛苦你了。”顾臣走过去先给张医生点头打了个招呼。
“顾臣,说什么呢,都应该的。”张医生不好意思的寒暄。张医生张辉是顾之林年轻时候资助的一名孤儿,资助他上学、成才、出国留学回来。
顾家自然是没想过他要以这种方式报答的,因为年轻时候顾之林资助过的学生不止他一个。但是他执意要如此,说他孤身一人,权当给老爷子做个伴,也能让自己有个家。
说实话换做别人,顾臣还真觉得不会有张医生这么让他放心。
“爷爷!”顾臣接着上前快走几步将人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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