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但是还没用力，人就已经松了手拿开了。
余飞飞将烟拿走，放回了原位。
手背他刚刚握着的地方酥麻，她放好烟之后将手往口袋里送了一下，手背刮蹭了下衣兜的布料，接着就又抽了出来，抬脚绕过收银台去整理货架，总之忙的很。
明明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说，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又跟我装不熟？”
顾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冒在她耳边这么一句话，呼出的热气烫着她原本就已经红到滴血的耳尖。酥酥麻麻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的？”
余飞飞货架整理的认真，一并将价格标签也整理了，从来没有这么勤快过。
标签插的凹槽带刺有点刃，她不常弄，一着急就差点划到了手。她收回手转身，然后就撞到了顾臣的身上，他挨的太近了。
顾臣手已经搭上了货架，把她圈着，没打算让她走。
她着急的将人推了一下，说：“会被看见的。”
顾臣接着从胸腔震出一声笑，说：“我们不怕看。”
然后她刚准备抬头想去认真的看他一眼，人就低下头凑过去用微凉的唇瓣贴了贴她的。
她瑟缩了一下。
“那小姑娘是我亲表妹，上高中，人才十六岁。”
“什、什么？”余飞飞闻言心头一热，洋装听不懂的样子。
“路边的野花我看不上，你说什么。”顾臣拿话揶揄她。可不是么，刚下飞机就看到那条微信跟血淋淋的刀了。
余飞飞心里则想的是，坏了，昨晚她还骂人家来着，人家是顾臣表妹啊，啊啊啊，此刻连忙又在心里补了一万句对不起。
“姐~姐~老妈说让我给家里提几瓶矿泉水——，你人呢？”
余飞飞跟丢了魂似的，着急麻慌的将顾臣给推开，然后刚推开，余阳就出现在了货架口处的地方。
余阳：“......”
“天呐，姐夫？”余阳嗷了一声，伸开臂膀走了几步上前正准备给人一个热烈的拥抱，可半道停住了，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换用两根手指夹着顾臣衣袖扯着往外走，边走边对余飞飞霸气的说：“我出去跟他聊点儿我们男人的事情，你不用听，别跟过来。”
余飞飞：“......”
顾臣扬起嘴角笑，反手拍了拍他的肩。
余阳将人带出超市门，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背墙的地方。周边都是积雪，不远处有个泛黄光的路灯。勉勉强强，能照到他们这里。
“可以了，你姐听不到的，说吧，姐夫听着。”顾臣跟前是一半高的石台，上面都是积雪，他顺手拈了一把，抓着玩，也不嫌冷。不过手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真的冷的原因，红红的。修长干净的指尖通红，此刻捻着雪，看着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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