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也没怎么注意,问了下康复训练能不能在这做。
巴里:“当然可以,欢迎之至。”
裴青却第一次逾矩抓住了阮棠的手腕,深邃的眼眸布满认真,“棠棠,康复训练我可以回国治疗。”
“这边不好吗?”
阮棠放低了嗓音。
裴青摇了摇头,“你已经陪着我耽搁了四个多月,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而且裴家那边……”
后面他没说,眼神却逐渐变得锐利。
阮棠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他这样子是无论如何要回去找裴家清算下旧账的。
两边都确定后,二人开始收拾行李,和隔壁的安东尼与休斯夫妇道了别。
阮棠则与老父亲说了下归期。
“那正正好!还有半个多月就是裴利明的六十岁生日,之前过年我都用别的借口给你们推过去了,这次还真没办法推。”
“好的,我知道了,爸。”
断了电话,阮棠明白了裴青为什么要在这节骨眼上回去了。
瞒不住是一个事。
另一件么……
她不免回想到之前裴青痛成了那样,还能忍耐下一切收集国内的消息,想必心里也是有了别的计划。
待阮棠问出口。
裴青没否认,唇角还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来,“棠棠,有些事我以后慢慢和你说,但我和汪晴确有一笔旧账要算的。”
或许汪晴自以为做的十分隐蔽。
但很可惜,他没死,甚至在遭受那么多的折磨后,从那几个该死的绑匪手里听到的只言片语窥见了这是她的手笔。
外界都道他当年行事太过果断毒辣,才将丧家之犬逼得走投无路,蓄意寻仇。
只有他真真切切明白。
两年前的那件事,不过是一环扣一环,出自一个人的恶毒谋划,另一个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
以前他没能力,可如今裴家到了裴纪安手里?
嗤……
一个错把鱼目当珍珠,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的废物,他守得住?
裴青身上压抑了许久的戾气蔓延,锋利的鼻梁骨看着孤僻又乖戾,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浓浓恶欲。
像个肆无忌惮的疯子。
阮棠并不觉得害怕,只伸手递了给小拇指过去,轻声道:“我陪你。”
“好。”
裴青瞬间收敛,朝她乖巧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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