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体温、心跳频率都是小科目。
每天都来抽的血检才麻烦,就几天的功夫,裴青那双修长分明,如玉般的手指头上到处都是针孔。
要的血少,扎的洞却是不少。
每次扎完之后,阮棠都会凑近看了好几眼,嘀咕道:“之前秦姨熬的补血汤怕是都没了。”
“等我们顺利回去,我熬汤给你喝。”
裴青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阮棠近在咫尺的侧脸,默默捏了捏指根,让伤处看起来更可怖一些。
果不其然,阮棠龇牙咧嘴,好像那针是扎自己身上似的。
裴青嘴角微微翘起,心底无端地浮出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在这住了将近十来天,终于,所有前期准备完毕,即将开始第一阶段的治疗。
治疗当天。
巴里和一个名为安德鲁的青年出现,将治疗方法以及治疗过后病患可能出现的后果都尽数告知。
“这个疗法和以往的都不一样,我们会用一种独特的仪器对患者神经坏死的神经进行强烈的刺激。”
“三天一次,每次的时长是两个小时,过程十分难熬。”
“治疗期间,家属、护工不能陪同,只能由我们的医护人员护送。”
“而熬过中途的痛苦,之后最起码一天的时间还是会有痛感,而在此期间,为了疗效更好一些,麻醉药尽量少用,当然,如果实在熬不住了也可以使用,不过效果会大打折扣,看各自的需求。”
“每一次治疗后,病患或许会出现以下不良反应……”
巴里说的很实诚,半点都未曾隐瞒,随后将同意书一一发放下去,这是一份不管病患本人还是家属都必须签的东西。
在场所有人都是怀揣着希望而来,签完后,与亲人紧紧相拥。
“我签好了。”
裴青将名字签下。
阮棠同样签好,递给了工作人员,环视周围所有人,低咳了一声,倾身上前,虚虚抱住他,说:“裴小青,我还等着你亲手熬的汤呢。”必须给我熬过来!
裴青克制着将她困于怀中的念头,哑声轻笑道:“棠棠,我保证,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尝到我亲手做的菜肴。”
要是不嫌弃,一辈子,他也甘之若饴。
很快,身后传来了巴里和医护人员的催促声,裴青松开手,跟着他们前往另外一栋楼。
休斯夫妇还暖心宽慰阮棠:“棠,你的丈夫肯定能撑过去的,别担心。”
阮棠随口应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明明两个小时过后就能见到,但阮棠总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石头压着似的,难受至极。
脑子里一会儿出现她曾经看到的那双残腿,一会儿又是裴小青几个月前和她结婚时,漆黑眼眸布满红血丝的疯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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