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开口声音冷冷的。
“我若说是他突然跳出来见我的，你信不信？”
江婉实在对晟王这一开口就替自己定性的说法极为排斥，为什么他会认为是自己去见了对方呢？
可想想这是自己和翠儿的救命恩人，不得不耐着性子，尽量放缓了语气。
“你与他的关系为何不一早跟我说？”
祁衍之望着面前的女人，终于见到她低垂着脑袋声音温婉的样子了。
不过一想到是什么才换来的，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在绮园的时候就察觉到文太师的那个女婿对江婉母子不善得很。
当日他便是有心替她们出头的，可人家似乎并不领情。
就连那日在陶然轩，他都主动提及了，这女人仍然死鸭子嘴硬。
其实他并没有专程去调查什么，也只大概猜测李永谦在科考出仕之前与江婉是熟识的，或许还有些过节而已。
若不是今日拷问黑衣人，他根本猜不到江婉竟然是李永谦那厮抛弃的糟糠之妻！
得知这个结果时，他这个旁人都义愤填膺，想不到这女人作为当事人，哪怕到了此时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难道此次的刺客与他有关？”
江婉对晟王知道自己与李永谦的过往并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李永谦改名换姓之前在小柳树村生活多年，留下的痕迹根本无法抹除，况且他那人无来由的自负，做了抛妻弃子之事竟然从来没想过会穿帮，事后都没做善后。
只要有兴趣去打听，能知道真相也是早晚的事情。
令江婉吃惊的是此事的结果。
她着实想不通李永谦为何会在此时对自己痛下杀手。
自从上京以来，她可以说一直在忍辱负重，哪怕听到让她做妾的话，她都强忍着，就因为不想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打草惊蛇。
以目前江婉以及孩子们摆出来的姿态，根本就不会令李永谦感觉受到威胁才对，毕竟刺杀李延睿的事才过去多久？
他为什么要在此时还对她动手？
“那些杀手是文太师府上豢养的死士。”
晟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在陈述事实。
可江婉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你是说那些杀手是文秀派来的？”
江婉顿时心下了然。
怪不得！
都说女人的直觉十分准确果然没错。
想不到自己已经帮着掩藏得极好了，但李永谦却在文秀面前自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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