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老大你吃完了去我屋里取些精粮放粮仓里去,开荒费体力,家里的伙食也要好好弄,别亏了身子。”
江婉完全无视李延睿那哀怨的神情,自顾自的吩咐老大做事。
虽然赵芸娘的厨艺不错,今天熬的粥和烙的饼都好,但到底粗糙了些,天天吃也不是个事,麦麸和谷壳喇嗓子。要不是她有心专门给自己做了茶粥,估计还得饿肚子。
“嗯。”李延宗惊讶的看了一眼江婉,虽然有满腹的疑惑却还是闷声应了,什么都没问。
李家的早饭时间终于清静了,江婉只喝了一碗粥,再加一块饼,减肥已经被她列为第一件要实施的大事。
饭后大家各自听命做事,老大带着老三去了山脚开荒,江梅有心不去,好半天才拖拖拉拉走到院门口。
“娘,我去了啊?”
“去吧去吧。”
“瑜哥儿我就放家里了啊?那娘就辛苦了。”
“没事,这不有翠儿嘛。”
“娘……”
“鬼叫什么,还不走等我留你过年?”
江梅还想磨蹭,气得江婉不得不祭出原主的招牌呵斥,江梅才死了心,知道今天是换不回娘的心软了,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出去。
李家没了田就意味着失去经济和口粮双重来源,只有多开垦无主荒地种庄稼,多少有点收成才好维持一家子的生计,而且地种熟了也可以上契,他们家就又有地了。
难是难,但好歹也是个盼头。
李延宗尽管知道妻子的心思也没有帮忙求情的意思。
老二磨磨蹭蹭去装谷子,好半天后才气喘吁吁的拖了半筐出来,“娘,您是让我舂一石谷子还是一石米?”
呸!又一个干活偷奸耍没滑的。
“问你媳妇。”江婉半分眼色都没分给他,由着他们两口子自己折腾去。
“娘,娘,瑜哥儿尿裤子了!”
这边老二才讨完价,那边李翠又在大呼小叫,江婉不由得痛苦捂额,当娘什么的,真特么太坑了!
“你去烧锅水,我来给他洗个澡!”
江梅这娘当得真是不怎样,一个好好的孩子养得埋汰死了,身上的衣服起了一层灰黑的泥垢不说,孩子的头脸还脏兮兮的,口水、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起,面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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