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她回忆起昏迷前的最后一些记忆,迷雾和魔兵的画面交织着闪过。
这里像是女子的闺房,她被绑在床榻上,入眼是垂落的烟粉色纱帐,屋中雅致明亮,东西两角各摆设着光泽上乘的等身瓷瓶,所设的椅具用料皆上乘。
试着挣脱那些绳索,但绳索上被施加了封印,连灵气都被压制住,连最简单的法术也无法施展。
白意欢感到恐慌,身体微微发颤。
紧闭的门从外面被打开,脚步声伴随着衣料摆动的轻微摩擦,几个陌生的魔界女子进了屋。
为首那个魔人体态成熟风韵,着一身黑羽长袍,走时腰肢宽摆,步步生风。
她在塌前坐下来,修长玉臂微微端着,一支长烟斗被把玩在手中,檀口对上烟嘴吸一口,幽幽地吐出阵阵白雾。
是个好颜色的。她似乎极为满意白意欢的容貌,细长的一双眼饱含侵略性,从白意欢的脸颊慢慢下滑,掠过饱满起伏的胸脯和纤长的双腿。
你是谁。白意欢此时灵力皆被禁制,羸弱如凡人,只得强装镇静。
奴家雍娘。她极轻极浅地笑着,腕力一转,用那柄烟杆的末端挑起白意欢的下巴,仙族的姿色果然不同凡响,这笔买卖做的合算。
你是说有人卖了我?白意欢隐隐猜到了自己的处境,拼命压制住心中的惊骇。
雍娘吐纳出氤氲的烟气,白蒙蒙的雾将眼尾也染得迷离:姑娘得罪过什么人,心中兴许有数?雍娘是个买卖人,不问来处,不问前程,只要是皮子好的,多大的款我也吃得下。姑娘放心,进了娇鹤楼的,只要乖顺听话,我一向疼惜宽待。
雍娘又栖近了几分,极妩媚的脸几乎要贴到白意欢面前,冰凉的烟杆顺着她下颌弧线一点点滑动,让人战栗发麻。
多好的一张脸,只要姑娘愿意,不日定能成为娇鹤楼的挂牌娘子呢。
敢问贵楼做什么买卖白意欢浑身发麻惊颤,恐惧铺天盖地的压下来,随时都要决堤。
自然是靡靡声色,销金蚀骨的买卖。
雍娘哈哈一笑,手掌拍合两声脆响,给姑娘更衣梳洗,今日起,她便唤作晗柔。
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白意欢羞愤欲死,剧烈地挣扎起来。
雍娘手下的几个魔女显然是做惯了这样的伙计,任凭她如何叫喊,也面色麻木无波,利索地剥去她的衣衫,将准备好的服饰套在她身上。
极露骨的抹胸和侧开叉纱裙,外罩一件透色短衫,约等于无。
不错。雍娘满意地点点头,浓烈的烟草辛香卷入肺腑,舒服地喟叹一声。
姜晚晚和灵羡把附近几条街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白意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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