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报告单,和魏渊说,她其实已经病了很久。
只不过一直忍着,忍到实在忍不下去了。
于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一天就有的病,所以好起来也难。
目前做不了其它的,先留院观察,退烧了再说。
这边用了退烧的药之后,又输上了液,然后往留观室送。
最近天气变冷了,流感高发,留观室里的人肉眼可见的多了不少,一床帘子拉开,就是个中万千世界。
魏渊坐在床边,眉心一直皱着。
她在家里住着,每天干活,上学之后就认真学习,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什么不舒服,他也没有注意到什么。
苏桃皙很乖很乖,乖到让人忘记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才十二岁,还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年龄。
即使很不舒服了,她也没有开口说过半句,甚至每一句都在关心着他。
怎么会有这么听话的孩子。
魏渊低头看她。
就像辛瑶说的,他是个情绪从来不会表露在脸上的人,眼睛里永远都是一汪平静,毫无波澜,是近乎冷漠的一种平静。
这样的人,永远最难让人靠近。
可如果现在辛瑶在,她就会发现,那双永远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现在却浓烈的翻滚着。
睡梦中苏桃皙因为烧的糊涂了起来,一直在喊妈妈,小孩子都是这样,与生俱来的对母亲的依恋。
虽然她再也没有母亲了,可每当有什么事,首先想起来的依旧还是她。
魏渊往她身边坐近了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很轻,落在她的肩上。
一瓶液体渐渐的快滴完了,苏桃皙这时候缓和一些,人也BBZL逐渐的安静下来。
她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些,人往魏渊这边靠了靠,然后他听见她很轻很轻的喊了一声:“哥哥。”
魏渊回头看向她,一时恍然。
.
半个小时后。
梦鲤到了。
梦鲤在魏渊说的地方找到了他的钱包,听到目的地在医院,猜到出了事,于是把自己攒的钱也都带上了。
她每个学期都有奖学金,这些钱都放在自己手里,加起来快有三千,暂时顶一下医药费应该是可以的。
她怕魏渊的不够。
交了钱之后,护士过来换药,随口和魏渊说了一句关于费用的事。
“小伙子,我们这里急诊科啊,医保不报销的,待一天费用在两千左右。”
看他们还都是孩子,也没有家长在,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些东西还是事先告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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