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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内。
莹儿过府的第二天,便着一身粉衣,一抬小轿进了偏院的小门,成了贺云洛众多妾室的一员。
只是今夜本该由她服侍贺云洛,却被隔壁房的姚姨娘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强要了过去。
姚姨娘便是贺云洛那位有孕的小妾,生的温婉婀娜不说,还懂些吟诗作对之类的雅趣,活脱脱一个皇后娘娘的翻版。
莹儿霎时便懂了这位姚姨娘为何会如此受宠,她心里愈发喜悦,自己可是皇后娘娘身边出来的姨娘,丞相自然会高看自己一眼。
虽则今日姚姨娘使了手段将丞相邀了过去,可她有孕在身,不能贴身服侍贺云洛,长夜漫漫,谁说自己没有胜算?
莹儿便绕着专属于自己的新房仔细观赏了一番,门口对着一扇鱼戏鸳鸯的白玉屏风,边上摆放着一座梅花宽瓶,屋内其余的陈设皆比一般人家的妾室房里要尊贵的多。
莹儿走至梳妆台前,摩挲着铜镜下泛着珠光宝气的妆奁盒,将里面的金银宝钗一一穿戴后,才对着镜子里的绝色佳人莞尔一笑道:“论打扮起来,我也不比娘娘差。”
她正在为自己的美色沾沾自喜之时,外间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寻常的丫鬟仆妇压根不敢发出如此大的响声,必是贺云洛来自己屋里了。
莹儿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粉面含春的脸蛋上满是娇羞之意,只见贺云洛正风风火火地从外间闯了进来,冷着脸撩开帘子后,劈头盖脸地问道:“你可知道阿芙将玉玺放在哪里?”
莹儿懵在原地,待她脑子转过弯来时,贺云洛已一脸怒容的逼近自己,眼里满是不耐之意:“我在问你话,你是聋了不成?”
莹儿这才吓得跪地泣道:“娘娘…娘娘将那玉玺放在了书房的隔间里。”
这地方她早已写信与贺云洛说过,缘何今日又问了自己一遍?
觑见贺云洛脸上的愤怒之色,莹儿不敢多言,只诚惶诚恐地跪于下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贺云洛闻言却咬牙切齿道:“你是你家主子的贴身宫女,这段时日你可有发觉她有什么怪异之处?”
莹儿忌惮着贺云洛对苏嘉沐的满腔情意,当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囫囵过去,正要开口之时,贺云洛已耐不住心内的戾气,上前大力捏住莹儿的脖子,道:“快说话,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莹儿吃痛,因窒息而来临的濒死感令她惶恐不已,她连忙红着脸哭求道:“奴婢…奴婢说……”
贺云洛这才放开了对她的桎梏,只是神色愈加阴鸷,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莹儿此刻哪儿还记得什么姨娘宠爱,连忙磕头求饶道:“大人,娘娘从前再信任不过我,常常寻了我说些体己话,只是这一个月来竟一次也没有过,平日里与婉儿说悄悄话时还总背着我。”
贺云洛听罢,便明白自己用莹儿来探听凤藻宫消息一事已被苏嘉沐发现,所以她将莹儿推给自己做妾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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