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不知。”高喜答道。
对面的苏鹤真此时听着他们一问一答,他出离的愤怒了,他们这还闲聊上了,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双手举剑,对李钺道:“到了地府你们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如同一只大鸟猛地向李钺扑来,手中双剑如同两道银色闪电,携疾风倏忽而至,他是要直取李钺的性命。
李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苏鹤真心头划过一丝疑惑,却未想太多,他只想赶紧了结了李钺的性命。
眼见苏鹤真手中的双剑将要刺向李钺的眉间,只听铮的一声,高喜竟是徒手用二指夹住了苏鹤真的剑,紧接着他转身反手将双剑向后一弹,剑身受内力作用向苏鹤真扫去。
苏鹤真被生生逼退半步,虎口处隐隐发麻,他大骇,抬头震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高喜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李钺的手上,随后转过身,他慢悠悠道:“奴婢司宫台内侍监,高喜。”
苏鹤真之前听说过高喜的名字,可他只知道他是李钺身边的贴身太监,一个阉人罢了,能起多大的风浪。
但现在高喜只出了一招,便让苏鹤真胆丧心惊,他行走江湖数年,还从来遇见过如此可怕的对手,高喜刚才同李钺说,苏鹤真的武功在江湖里能排到前三,但其实他遇见前三的其他两位,也未必会输。
长风又起,云层遮蔽了头顶的太阳,天空再次变得昏沉,飘下细细的雨丝,李钺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催促高喜道:“快点的吧。”
高喜应道:“是,陛下。”
另一边的暗卫向高喜扔来一长一短两把剑,高喜提剑上前,他走向苏鹤真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和善的微笑,然一出手,剑气凛冽,似万丈雪山崩塌而下,冰晶四溅,雪浪翻滚,夺人心魄,令人胆寒。
疾风骤雨,叶落花残,几招下来,苏鹤真手中双剑只余其一,他且战且退,完全不是高喜的对手,他此前从来没有想过皇宫内院之中竟会有如此顶尖的高手,而这个高手竟然还是个阉人!苏鹤真稍不留神,身上又被高喜刺出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他哑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高喜脸上笑容依旧,苏鹤真继续道:“我想起数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无名高手,他一人单挑了魔教十大高手,见过他的人说他面白无须,声音尖细,那人可是阁下?”
高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以长剑拦住苏鹤真的去路,短剑直接刺透他的胳膊,苏鹤真发出一声惨叫,想要举剑格挡,却被高喜踹了一脚,整个人都飞出好远。
他倒在地上,身上满是高喜刺出来的伤,转眼间将身下的土地染得一片鲜红,苏鹤真咳嗽两声,非常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问高喜:“你武功高强,世间少有,为什么甘心留在这个狗皇帝身边!”
高喜心想奇了怪了,苏鹤真武功不错,不一样是为他口中的殿下卖命,干嘛还要问自己呢?至少自己的主子还是皇帝呢!
他仍不理他,转头问李钺:“陛下,可要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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