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二妮,唉,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有些烦心。”
“现在日子过得也挺好,大嫂人不错,弟弟妹妹们也在念书,您烦心什么呀?”
王翠翠说:“烦心你大姐,她结婚都两年了,怎么也没见开怀。”
“娘,您这日子是怎么算的啊,大姐是七二年冬天结婚的,现在才七四年开年,连一年半都没有,怎么就两年了。再说大姐不也说了,她想先把欠的钱都还了,再要孩子嘛。大姐大姐夫能干,想来去年年底算工分,大姐大姐夫应该把借得外债还的差不多了。”
“是,钱是还差不多,就是你大姐夫这人,以前没瞧出来他是个小心眼的。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大哥说起他在单位的事儿,你大姐夫就拉着一张脸。后来陆知青说他在首都的事儿,你大姐夫瞧着也不高兴。”
这事儿沈夏来也注意到了,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大哥和陆江南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但大姐夫可能听着心里有落差感。
王翠翠又说:“从你大哥当了工人,你大姐夫BBZL心里就不痛快,觉得老丈人老丈母娘说疼闺女,可真遇着好事了,还是想着儿子。”
沈夏来听的有些无语:“大姐夫这人也挺有意思的,他爹娘偏心弟弟,到了咱们家,倒是想让您和爹对他和对大哥一样,这怎么可能?您和爹都帮他们盖了房,还要怎么样?”
沈夏来在家的时间短,这些事儿王翠翠不说,她还真不知道。
她又说:“再说了,当初月娥婶子那工作,我是先想到大哥,没想大姐,主要是普通工人要的钱少,差两百,这不是小数目。食堂油水大,想去的人多,你没关系,去了指不定还要受人排挤。不如少些钱,让大哥去当个木材厂的普通工人。”
“就是,就算你大哥不去,那去的也该是你大姐,怎么也不会是你大姐夫。万一你大姐夫靠着你的关系,去县里当了工人,反而心野了,那怎么办。”
王翠翠还说了件沈夏来不知道的事儿:“当初你说了这事儿,我和你爹去亲戚家借钱,当时时间紧,我们也知道你大姐大姐夫手里没什么钱,也就没去你大姐那里。后来钱凑齐了,又赶紧让你去县里,把钱给了人家,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沈夏来记得这事儿,当时爹娘真的是怕大哥这个工作给飞走了,一直催沈夏来。
王翠翠继续说:“当天是陆知青送的你,陆知青回来后和我们说明儿就领你大哥去木材厂,人家能直接安排着你大哥先当学徒工。你大姐夫听说后,觉得事情定下来了他才知道,我和你爹故意瞒着他瞒着你大姐。可我们真不是,是当时太着急,又知道他们没什么钱。”
“您和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再说了,大姐夫早一天迟一天知道,又有什么区别,难道大哥这工作还能给了他?”
王翠翠说:“这肯定不能,你大姐夫也知道这工作肯定先紧着你大哥,他就是看着眼红。毕竟他也能吃苦,也不比你大哥差什么。”
沈夏来说:“说个难听的,大哥有了工作,挣了工资,十块里总会给家里花一块两块。就是现在,大哥每个月拿一部分钱还债,剩下的不也是娘和大嫂一人一半,他自己是一分都不留。我也想大姐过得好,但只有一个工作,那还是大哥先去。然后再留意有没有其他的,比如纺织厂这些有没有适合大姐的机会。”
但是大姐夫?沈夏来真没想过要怎么照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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