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暗了暗眸色,抬手捏住她手腕,停下她的动作,抬眼只见这姑娘直勾勾地瞧着他。
一拉一揽,佳人落在他膝上。他把人抱了个满怀,两人鼻尖相触,呼吸缠绕。
几息后,大掌按下小姑娘脑袋,两人唇齿相依,濡沫交融。
风吹叶落,红裙从美人榻上垂落,在秋风里悠悠轻晃。
等安喜快步走进正院小书房时,七爷正站在桌案后,提笔细细描绘一卷美人素手递花图。
佳人手执醉芙蓉款款而来,秋风扬起裙摆,似梦似幻,实在想让人想把她抓在手中,摁在怀里。
唇齿分离后,那双澄澈眸子染上迷离,让他心生满足。
七爷放下画笔,低头看画上的女子,头也不抬地问:“有何事?”
“回七爷的话,那拉格格候在正院门外,说是大格格病了,哭着想要见阿玛,请您过去瞧瞧。”安喜轻声回话。
那拉格格是在明明白白地争宠。
府中人皆知七爷对福晋的情谊,他从不过问后院的事,一概交由福晋打理。
往日里大格格有个发烧脑热,福晋俱是派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来。
此时福晋醉酒正在歇息,七爷守在正院里陪着,先前得知这消息时,七爷便已差人去请专治小儿的太医来。
想必那拉格格已打听清楚此事,这才亲自过来正院求见。
毕竟自成婚前见过福晋一面,七爷得知福晋的身份后,便从未留宿在后院四位格格的房里。
在七爷大婚前一年,大格格在宫里落地,生母便是那拉格格。
安喜清楚那拉格格的心思,她生下七爷的长女,有了如此依仗,此时不争宠更待何时。
安喜只希望那拉格格没拿孩子来争宠,否则给大格格换个养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后院还有三位格格等着接手。
画卷已成,未待上色,却传来大格格生病的消息,七爷叹了一口气。“先等等。”
七爷拿镇纸压住铺开的画卷,净手后转身进了内室。
自家小福晋酒量虽浅,酒品却不错,醉后也未曾闹人,她只是乖乖坐在他怀里,嚷着要睡觉。
七爷走到床榻前,见她小脸睡得红扑扑,不禁打消了准备带她过去看看的打算。
看了她好一会,七爷转身出了内室,带着安喜朝外走去。
内室里,本该熟睡的人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瑶华抬手打了个哈欠。
瑶华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轻轻一笑,沉下身子缩回锦被里。她闭上眼,安眠去了。
既没理会七爷是否一去永不回,也不管尚在院外的那拉格格能否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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