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声浅浅的呵笑,让隋知的话说到一半暂停了。
她还有一句话非常重要的话没说,那就是如果不是后来有守陵人记录《筑墓记》,他那样波澜壮阔的人生,就要因为她而被遗忘了。
这对他何其不公平。
隋知努力咽着口水,想止住情绪把话说完,但她也没想到,她的情绪越来越浓,已经流了那么久的眼泪,还是能继续掉泪滴。
“没关系。”谢徊低声,眼神里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深沉,“是他的皮肉,又不是我的。”
千年万岁,沧海桑田,岁月匆匆变迁。我与你的爱情,无关皮囊。
再也无法压制住的感情,让隋知冲上去,紧紧抱住他。
在这一刻,他身上的沉香味,是她唯一的救赎。
所以她抱得很用力。
“我,”谢徊被她勒的话音一顿,深吸了下气才继续说,“现在该叫你什么?”
隋知用力吸着鼻子,这次她无比确定,是因为难过才吸鼻子的,肩膀跟着一抽一抽的。
“隋知?”他尾音上扬,顿了顿,不确定道,“还是……”
隋知带着鼻音提醒:“太太。”
“好。”谢徊轻笑,抽出一只胳膊,揉了揉她倔强的头顶,顺着她叫,“谢太太。”
窗外悄无声息的晚风吹动树梢,显出属于风的形状,描绘在她艳绝古今的眉眼之上。
只是轻轻皱起的眉头,总担心着他们的过往和将来。
同样是带有目的的接近,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结果。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徊慢声道,“我也知道,你的人生中,有许多伟大的抱负,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有许多想要帮助的人。”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时候说这个,但隋知还是听的很认真。
男人摩挲她发梢的动作停住,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做,你想保护的人我都与你一起。”
所以,别再伤害我,利用我了。
——这是隋知听到的,他所没有表达出来的言下之意。
她哽咽着:“对不起。”
她觉得她似乎没资格抱他,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松开了双臂,却又在下一刻被他抱紧,听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原谅你了。”
东方的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他们又一天昼夜BBZL 颠倒。
隋知被打横抱到二楼的卧室,洗漱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没头没尾地跟谢徊讲起了故事:“我有一个朋友,她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
前段时间听她念叨过,说程以岁认识了一个新的男孩,对方是开宠物店的,谢徊得到的消息是又高又帅,所以很自然想到那边:“是程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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