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从小就这样,什么事只要做了选择,就一条道走到黑,只要定了就承担所有后果,输了也认,挨打就立正,不哭也不闹。
她那时要的就是保住股份,为了最终目标,其他的什么里子面子,甚至爱情,她都能咬牙舍弃。
在她瘦小身躯里隐藏的这种超脱于感性的清醒,连赵谨这样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接触过的人,都不得不说一句难得一见。
她这样的女人,他拿不住。
所以,今天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碰壁的准备。
面条端上来,隋知打开一次性筷子互相削了削表皮,旁若无人地吃起了面条。
赵谨被晾在一边,尴尬地喝了半瓶矿泉水:“之前念念拿我手机给你发消息的事,是她做得不对,我代替她跟你道歉。”
隋知往面里加了点醋:“哦。”
赵谨:“……”
眼看隋知碗里的面越来越少,赵谨不得不再度开口:“之之,这次我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说。”
“念念她……”赵谨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做了多大的决定,“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隋知:“恭喜恭喜。”
赵谨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事情紧急,他没时间绕弯子:“之之,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你是她的堂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你能救她了。”
隋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李庭念贫血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医生,这人别不是假酒BBZL 喝多了把脑子吐没了吧。
这次,赵谨单刀直入:“医生说,需要骨髓移植。”
隋知喝了口汤,滋润了一下内心的一万只草泥马:“你别跟我说,需要抽我的骨髓?”
赵谨顾左右而言它:“念念问过医生了,医生说骨髓可以再生,危害没那么大。”
隋知放下筷子:“危害没那么大你怎么不给她?”
赵谨:“我不是她的亲人。”
隋知笑了:“李庭念没告诉过你,陌生人只要配型成功,骨髓也能用么?我姥姥手术就是这么做的,她不会不知道。”
赵谨明显愣住了,李庭念求他的时候,真的没跟他说过这件事,他顿了顿说:“可我是男性。”
隋知脾气上来了,一点情面也不顾:“男性怎么了?大清亡了一百七十七年了,你家早没皇位要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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