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了,她凑过去,随机拉开其中一个,看见里面绣着纻丝麒麟的大红喜服。
隋知惊艳的“哇——”了半秒,本想去感受一下喜服的布料,抬起手,却看见自己的指尖激动到不受控制地轻颤。
隋知在心里唾骂自己一句没出息,然而骂归骂,她担心会把婚服弄坏,还是攥了攥拳头,收回手。
这么好看的婚服,不知道两千年前小李太后大婚,穿的是不是这样的?
嗯?
怎么突然想到她?
估计是写太多资料,人都着魔了吧。
隋知摇摇头,准备去洗漱,没想到一回头,看见了她那位日常不归家的未婚夫。
修长挺拔的身形,剑眉星目,光是站在那不说话,就令人心生畏惧。
她吓了一跳,无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蝴蝶骨“嘭”的一声撞在木盒子上。
谢徊快步上前,扶住最高处的盒子,没来得及躲开的隋知猝不及防撞进他硬实的胸膛。
“掉下来了。”他说。
离得这样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说话时,喉结带动胸腔的震动。
记得上一次赵谨离她这样近时,她厌恶到一脚把他踹出去,可是这次轮到谢徊,她竟然完全不反感。
还是谢徊主动往后退了半步,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
“对,对不起啊。”隋知毫无章法的道歉,“您怎么来这了?”
刚说完,她就觉得这话说得不对了,这是他家,他当然能来了。
好在谢徊没在意,也或许是懒得和她计较,他解着衬衣袖扣,不咸不淡地说:“衣服做好了,我回来看看。”
“哦,这样啊,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隋知说完,顿了顿又补充,“我的意思是,假结婚。”
“周六。”
这下隋知面露难色,周六她要回绥陵。可是婚又不能不结,求人办事,哪有挑日子的道理,而且这事隋文瑛都催了好几次了。
谢徊看了她一眼,用眼神无声询问“是不是后悔不想结了”。
隋知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生怕他会不高兴,连忙接话:“我知道了。”
话虽然说出去了,但是到了晚上,隋知还是陷入了疯狂纠结中。
绥陵惊现于世,可以说是震惊了整个国内外考古界,多少人想看都没机会,她如果不跟着考古队一起去,万一被当成无心工作把她开除田野考古组怎么办。
哎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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