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只有十一岁。十一岁做不了我的父。我也没有恋父情结。”她一想起梁志远的嘴脸,都能直接呕出来,还恋父情结。
夏晓韵悻悻笑了声,想起梁志远的嘴脸,的确侮辱重重了。
她们俩插科打诨完,宴会也已经步入尾声,眼看着要散场,陆陆续续有人起身。梁汀也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今夜的宴会厅在城郊的一处别墅,距离市中心可很远。她这隐约的内急还是得提前解决一下,不然等会儿在车上看见那三个人的脸,她更憋不住。
洗手间的位置在走廊拐角再往里走,位置颇为隐蔽,梁汀进走廊之前,恰好听见梁越的声音。
“她呢?”
“不知道啊。”
“那正好,她不是很能耐吗?有本事自己回去呗。”
梁汀贴着墙面,敛下眸,她这大哥还真是虚伪,和那个爹一脉相承。
她侧身进洗手间,出来时,接过一捧温暖热水洗手。抬头时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除了年轻和美貌,她一无所有。
凭什么能和梁家对抗呢?
镜子里的少女无声勾唇。
-
司机忐忑着,再次询问。
“梁先生,真的不再等等三小姐吗?”
梁越不耐烦了,“有什么好等的,她已经十八岁了,这么大个人了,没手没脚自己不能回去?一大家子人在这里等她一个人?走走走。下这么大的雪,等会儿要我们一家人给她陪葬吗?”
他语气不耐烦起来。司机到底分得清谁给自己发薪水,发动了车,轮胎印压在苍茫的雪地里,两道黑印绵延进泼墨的夜色之中。
隔着层玻璃,梁汀目送那辆保时捷远去。
她慢慢从阴影处走出,宴会厅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梁汀今夜不起眼,没人注意她的行踪。
一路从大门口往停车场,梁汀走得很慢。那张美丽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只剩下本真的单纯。
“哎,那谁家小孩儿?怎么这个点了,还在这儿。”章庭之语气颇不正经。他向来这个语气,邵逾青见怪不怪。
“恐怕在找自己家的车吧。”今晚这么多人,他们又不是个个都认识。
章庭之嗤了声,视线似有若无扫视一圈。
邵逾青皱眉。
地下停车场的车已经所剩无几,这栋别墅平日里没人住,只有清洁工定期打扫卫生。而他们说话的间隙,又开走好几辆车,转瞬之间,整个停车场里只剩下他们这一辆车。
邵逾青眉头肉眼可见地越皱越深。
章庭之一副看热闹的表情,“送送她?”
邵逾青没接话,视线落在那个小丫头身上。
地下停车场本就比地表冷许多,又下了雪,她只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过膝礼服裙,已经冻得打哆嗦。她的眼神有点迷茫,似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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