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放宽心,我可以安顿好灾民的。”迟羡予宽慰着她,他轻轻一笑:“我已经长大了。”
迟婳看向他,迟羡予长得很清秀,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她的阿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从牙牙学语到十七岁,即将长成有担当的男儿。
她也跟着一笑:“是啊,阿弟也快十八了,明年也该行及冠礼了。”迟婳冲着迟羡予轻轻眨眼睛:“这次你出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期期也要有十七了,到了寻驸马的年纪了,你不去趁早表明心意?”
听见程期期的名字,迟羡予没忍住红了脸,连带着耳朵都是发烫的,最终他轻抿着唇,笑得豁达:“阿姐,不合适。”
迟婳皱着眉看他:“怎么就不合适了?喜欢一个人就死皮赖脸的去追就好了,而且我发现期期对你好像也有意思。”
迟婳她觉得她真是为迟羡予操碎了心,这个从小就懂事的弟弟在感情方面就退缩了。
迟羡予垂着睫:“阿姐,她是公主,我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将军,我不适合她,她应该拥有更好的。”
他冲着迟婳咧嘴一笑:“再说了,我要是真娶了她,万一我战死沙场了,她守活寡,多可怜呐。”
“呸呸呸,什么战死不战死,以后哪里还有那么多战争?再说这次你只是去安顿灾民,可还没到上战场的地步。”
“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迟羡予沉默,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我去贴征兵告示。”
“死小子。”迟婳嘀咕一声,摇着头就回房了。
淮南王府
赵荟蔚看着沈明南给她的信,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还说今年她的生日,他可能不能陪她过了,还说礼物他都准备好了,等他回来亲手送给她。
赵荟蔚不满的嘟着嘴:“谁要什么礼物啊,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急死人。”
礼不礼物都是次要,她主要是担心他那边的情况,虽然烹食的情况得到缓解,但听闻那边的灾民又患了病。
万一蔓延成瘟疫就不好了。
于是提笔就给沈明南回信。
要他遇事不要冲动,一定要先保重自己,也不用记挂她,她在京城很好,洋洋洒洒写了一页,她吹了吹就封进了信封里。
“璎珞,帮我寄一下。”
“好的,姑娘。”
赵荟蔚就这么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直到有人通报徐子恒来了,她有些讶异,他来做什么。
于是去了正厅,遣人接待着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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