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萋萋白了他一眼,眼见着他耳根发红,她叹了口气,“你去外面等我。”
萧旸起身出去,关好雅间的门,静静地站在门外,安大总管不敢跟他一左一右当门神,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
半晌,雅间里传来声音,“我换好了。”
萧旸推门进来,眼睛一亮。
他早就知道,小绿草生得非常好看,幼时粉雕玉琢,眉心一枚嫣红小痣,就跟观音座前的小玉女似的。
三年没见,她抽条了,身子玲珑窈窕,变得更好看了。
半旧的襦裙遮掩了她的身形,也折损了她的美貌。
眼下换上全新的花笼裙,花重色复,轻薄柔软,她就仿佛是薄雾中出现的神妃仙子,雪肤花貌,倾国倾城。
她脸上被长公主划伤的地方已经痊愈,没有留下伤疤,肤若凝脂,润白清透,仿佛是刚刚剥壳的荔枝,鲜嫩无比。
只是那厚重的额发总让他感觉不习惯。
萧旸忍不住抬手,去拨她的额发。
夏萋萋被他灼灼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刚刚移开眼,余光就发现他的手指到了跟前。
她连忙后退一步,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阿磐!”
他那件挺拓的龙袍搭在旁边的椅背上,身上只有一层中衣细滑柔软,夏萋萋抓住他的手腕,有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硌着她的掌心。
她忍不住拉开他的衣袖看了一眼。
那是一枚红色的珊瑚珠。
第016章
珊瑚珠并非什么名贵之物,而这颗珊瑚珠的色泽品相也不是上品,此刻却戴在皇帝的手腕上。
“你——”夏萋萋盯着珊瑚珠,好半天,才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发干,喃喃道:“你还戴着它,我、我以为你已经扔掉了。”
萧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黑眸中的阴鸷渐渐被委屈取代,闷闷地开口:“这可是我的定情信物,我怎么可能扔掉。”
“可、可是——”
“我可不像有些人那么无情,我说的定情信物,是要定一辈子的。”
……定一辈子吗?夏萋萋的指尖忍不住摸了摸那枚珊瑚珠,眼色鲜红艳丽,仿佛是染了鲜血。
萧旸冷哼一声,“我的这枚是到死都不会扔掉的,和它配对的那枚恐怕早就不知道被人扔到哪里去了。”
夏萋萋指尖一顿,像是被烫到一般,慢慢地离开了那枚血红的珊瑚珠。
萧旸黑眸死死地盯着她,“说了要相守一辈子,却把我抛弃了,我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边拼命求生,一边却还在想着那个无情无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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