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谢音楼恐怕是把她当一场笑话看了吧,甚至后面,姜奈派经纪人给节目组送来礼物,还当众暗指大家是沾了她的光。
孟诗蕊手心在冒汗,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恐惧让她脑子都是混乱的。
也后悔,不该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开场就把谢音楼得罪死了。
潭莉在电话那端安慰她,嗓子显然是抽过烟,有点沙哑:“谢音楼要想封杀你,就不会让你录完陈导那档节目,诗蕊,她压根没把温灼放心上,所以也没有把你当情敌针对。”
不过潭莉联想到私下有人给孟诗蕊高价包了一整年黑料热搜的事。
如今琢磨出味来,怕就是谢家那边做的。
所以她们团队想出更高的价,微博高层那边也不敢透露是谁。
孟诗蕊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当中,过许久才回话:“莉姐,天亮之前,以公司名义帮我发一条跟温灼官宣分手的声明,我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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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对于明星官宣分手的声明并没有引起多大热度。
当下被热议的,是颜逢卿的丧礼。
举行的当日,清晨就突降一场鹅毛大雪,落满了街巷。
颜家二楼茶厅的玻璃窗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雾,谢音楼伸出手指抹去,透明的玻璃倒影出了她身着黑裙的模样,再将窗户推开些,冷风携带着细雪刮了进来。
这场葬礼很盛大,天才刚亮就有数家媒体争先恐后前来,在举行完追悼会仪式,一个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按资历辈地上前鞠躬,到处都是喧闹人群,就衬得楼上很静。
到了中午,颜逢卿的遗体要被送往公墓。
天变得更暗了,鹅毛般的雪花像是碎纸纷飞,在送丧的车队里,站在最前端的是颜家的掌权人,随后,便是一身黑西装的迟林墨,捧着祖父的黑白画像。
谢音楼站在最边缘一直望着,眼睫毛落了几粒细碎的雪,视线被泪洗过瞬间,在人群的傅容与侧过俊美的脸庞,精准地直直朝她而来。
他穿着正式的纯黑色西服,在浮着雪的寒冷天气下,修长身形依然笔挺,一丝不苟到仿佛没有多余线条,眉目间凝着点严肃。
排在后方的媒体们拿到抬棺的名单,又高举摄像机咔嚓接连拍了好些现场照片。
在私下,都接头交耳的小声地八卦着。
“捧颜老遗照的是迟林墨啊……之前在圈内就听说他是颜老最宠爱的小嫡孙,只不过随母姓,不爱在公开颜家的场合上露相。”
“这次丧礼来的各界大佬也太多了,你看跟颜家掌权人说话的那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专门来扶灵……对了,谢家的长子也在抬棺名单里呢。”
“抬棺有十八人,都是颜老的子孙和门徒,不过谢家长子没有拜在门下吧?”
“拜在颜老门下做关门弟子的,是谢阑深的女儿,我听说这位谢小姐避世多年,颜老最后一程她没来送吗?”
毕竟来参加丧礼的人实在多,想找人就等于是大海捞针。
新闻媒体记者顶多口头上问问,又继续盯着送丧的队伍八卦:“抬棺最前面那位,是泗城豪门新贵傅容与吧,他怎么也有资格被颜家选中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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