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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莺撑着下巴,回想道:“你可能没看清……跟你搭讪那位,脸好绝,就是气场有股灼人的压迫感,这种啊,我看哪怕有人敢去垂涎那张脸,都不敢轻易冒犯。”

谢音楼手指蜷曲,轻轻揪着蓝色手帕,等余莺欣赏地说了半天,才启唇:“我看清了……”

“啊?”余莺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谢音楼是指看清了那位的脸。

她摸着塔罗牌摆弄:“男女之间的欲擒故纵把戏哦,主动示好等于是馋你身子了,你看,他还没走,或许就在等你去要联系方式。”

话音一落,谢音楼浅浅笑了声:“他走了。”

余莺立刻闭嘴,伸长脖子往窗外瞧,长街已经没了轿车身影。

-

凌晨之前,谢音楼从茶馆回到了天府公寓。

她进门,先揿亮了朦胧的小壁灯,抬手随意将胸前旗袍盘扣解开,而后进了浴室。

洗了澡,谢音楼披着白色纯棉的浴袍,浴袍从光裸薄肩滑过,遮住了瓷质的肌肤。她才踩着柔软地毯一路来到沙发。

还没坐下,眼睫先看到之前被打翻在地的蔷薇蜡烛,脑海中不由地回想起那人的脸。

谢音楼并不是第一次碰到他了。

大概在半个月前,她自幼有闻催眠香入睡的习惯,那天,到发小迟林墨家里拿国外进口的新款蔷薇香蜡。

谢音楼有备用钥匙,又来过很多回了。

所以推门进去的那瞬间,从未想过,在宽敞奢华的室内,还有一个半裸的陌生男人站在厚重窗帘下。

他刚脱完衬衫,一侧的肩膀被光照着,薄肌线条清晰漂亮与冷白肌肤上的梵文刺青相衬。

谢音楼蓦然停下,视线来不及错开,怔愣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男色

男人嗓音慵懒微沉:“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误会……”

略带笑意的声线微哑,让谢音楼耳垂跟着发烫,下意识地,张了张嘴问:“误会什么?”

他却丝毫没有找衣服遮体的觉悟,慢条斯理地从薄唇溢出一句话:“误会你把我当成一个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

谢音楼眼眸微颤,过了半秒,表面淡定地从男人裸露的胸膛转开视线,耳朵却掠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这个时候,她的身侧主卧那边,传来门打开的声响。

迟林墨突然出现,打破了这诡异暧昧的气氛,格外清晰地喊了一声:“傅容与——”

*

【傅容与】

谢音楼睡前默念了好几遍这个男人的名字,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玻璃窗外的阳光沿着白纱缝隙洒到床边。

她睁开惺忪睡眼,躺着没动,将枕头底下的手机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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