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的手指微微放松。
林知鱼几步走到晏瑾的面前,看着他没事才放了心,然后杵了他一胳膊:“王爷,周广说什么情况危急,让我先走的话是不是你教他的?”
晏瑾没吭声。
林知鱼叹气。
“王爷,你以后若是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我,不必再试探我,次数多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晏瑾猛地转头看向她。
林知鱼倒没有觉得生气,晏瑾鲜少露出现在这样缺乏安全感的模样,谈恋爱嘛,患得患失才正常。
太后看他们二人居然还有闲心打情骂俏,咬牙道:“你们还真是情深不悔,也不怕今日有来无回!”
孙庆向前一步:“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猛地一愣。
虽然她把所有人都遣散了,只留了一个钱嬷嬷,但孙喜伺候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弟弟的事情:“你是佑安身边的那个奴才,你没死?你来这里做什么。”
“奴才来这里自然是说明真相……”说到这里有点迟疑,最终叹了一口气,放弃似的道:“先帝是公主所杀。”
太后一愣:“怎么可能,佑安死的时候,先帝他明明还好好的活着……”
宋裕接上:“可当日之后,先帝的身体日渐衰弱,七日后便死了。”
张大夫跪在地上抬头:“娘娘,确实如此。”
“张太医?”
“正是微臣。”张大夫颔首。
当年圣上被下毒之后,自知时日无多,待听说佑安公主自焚后更是痛苦万分。
执着了一世,终究打算让公主干干净净的离去。
说是让他日日来诊脉,其实只是让他瞒下这件他中毒的事罢了,张大夫以为自己知道了如此秘辛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庆安帝在临死,命令他出宫保护宋裕。
于是没多久,他便向新帝上了折子,告老还乡。
“不可能……”太后喃喃自语,神色转换间看到了身后的宋裕。
场面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太后和林知鱼不一样,她是见过佑安公主和驸马,以及小时候的宋裕的。
就连太后都没维持住恶毒的表情,手指颤抖:“他……他是……?”
宋老爷的表情僵硬了片刻,突然有些气虚:“没错,他就是公主的儿子。”
他也很绝望,明明小主子幼时虽然有些胖,但最起码眉清目秀,长大之后就越长越残。以至于他和张大夫都易了容,却独独跳过了他。
实在是很多人就算是亲眼见到也顶多会说宋裕和公主又丑又像,却根本不会怀疑。
孙庆在安心的同时又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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