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高人一等了,我们就该死,是吗?太子殿下。”
她气得胸肺胀痛,里内气血翻涌不止,尾音故意加重了‘太子殿下’这四个字。
“看来你到现在还是没有认清现实,你已经不是那个高居于庙堂之上的太子殿下了,现在比我,甚至比那些乞丐还卑贱。”
“你——”苏子炎顿时颅腔欲炸,一时失控,狠狠掐起她的脖颈,话几乎从齿缝中逼出,“给我闭嘴。”
他一个用力就将人毫不留情地拎起,只见她整张脸迅速涨红,鬓发散落几缕,半张着口,疯狂地想要吮吸外面的空气,视线往右移去,只见她左颊上余留的隐隐红痕,一时刺痛了他的眼,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慢慢松力放开了她。
只见她身体软软地塌下去,捂着胸口,剧烈地喘着气,身体因呼吸不停颤动着。
一阵喘息后,她用手肘支撑起身体,微微侧头,“既然我爹都死了,你怎么不把我也杀了。”
苏子炎紧紧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没说话,良久才道:“你知道我不会杀你。”
话音刚落,荆落笙忽而笑了出声,衬得她苍白的面色凄厉残艳,“你当然不会杀我,因为我对你还有用。”
“你先是抹去了我的记忆,然后把我困在铩羽阁做你的杀手,让我执行杀煜王的任务,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他的白月光了吧。”荆落笙逐渐捋清思路,她已经在谎言中活了七年,她再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活下去了。
苏子炎听罢,立刻否认,因着急于解释,语气都有些急促,“任务不是我派给你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让你置于险境。”
而在荆落笙听来,却是讽刺至极,她轻呵了一声,只听他继续道:“七年前是虎翼军将领陈渊捡回了你和你弟弟,当时我并不知情。当年我们损失惨重,急需杀手为我们卖命,所以我建立了铩羽阁,隐身暗处,陈渊则是明处的阁主。”
“是陈渊直接管理的铩羽阁,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抓了你,还抹去了记忆,后来也是偶然看到几名属下想要侵.犯你,当时我看你有些熟悉,于是便出手救了你,问过陈渊后才知道是你。”
“其实我也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对吧,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她截过了他的话,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可惜让你失望了。”
这一切不是他主导的又怎样,她恨他的不作为,恨他的冷眼旁观,恨他的默许,他跟那些直接下令的人根本毫无区别,自私虚伪,为了他口中虚妄的皇位,就不把其他人当人看。
她愈想心中愈是胸口堵闷,便别过眼不再看他。
一时之间思绪繁乱不堪,她忽而想到她曾遭受过两次未果的侵犯,如果是自从苏子炎救了她,就没有人再敢打她的主意,那么第一次她又是如何躲过的?
倘若第一次出现的人就是苏子炎,那么照他的性子根本不会有第二次同样的事情发生。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跟苏子炎多说一句话,索性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直接转过了身体,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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