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棠抿唇,沉着脸:“你就这么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周小琳了?”
她神色自若,早就想好了应对措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她做这件事,但既然做了,我身为姐姐理应向你道歉,但莫须有的罪名我也不会承认。”
僵持片刻,林惊棠看着她,淡淡道:“好,我会去起诉她。”
“等等。”周小园神情这才有丝动容,“我知道我的请求很不合理,但是如果这件事闹大,她很有可能会被要求退学,她年龄还小,你看能给她一次机会吗?”
林惊棠的声音很凉:“她不是什么不懂事的未成年,应该懂得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不过她比某些躲在背后把家人抛下的人强。”
撂下这句话后,她转身离开,懒得再同人辩驳一句。
林惊棠这次依然录了音,微信发过去的时候气得手指直发抖,点了好几次才发送成功。
戒糖失败:[火大!]
江先生:[乖,不跟她生气。]
戒糖失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真的把妹妹丢出去扛锅!]
戒糖失败:[妹妹都没有把她供出来,自己担下来了。那可是家人啊,一辈子就这么几个!]
江行砚似乎在忙,过了几分钟才发来消息。
江先生:[是啊,那可是家人。]
林惊棠一惊,盯着“家人”两个字,倏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戳到他的伤心事。犹豫片刻,她小心翼翼地打过去电话。
她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这个的。”
江行砚笑起来:“不用抱歉,没什么不能提。”
两人沉默下来,话筒传来彼此平稳的呼吸。
“你想他们吗?”
“想,很想。”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夜深了,林惊棠站在宿舍的走廊,窗外是漆黑的夜和零散遍布的星。
她仰头看着微弱的星光:“家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刚刚才那么生气。”
“嗯,我知道。”
她有些谨慎的问:“你那时候是不是很难过啊?”
喜欢江行砚这七年来,林惊棠常常会想到这个问题。
想年幼的他是怎么熬过那段痛苦的时间。
江行砚停顿了一下,想到她刚才的小心翼翼,决定将这些年藏在心底未曾与旁人说过的事全盘托与她:“最初几年,是最痛苦的时候,接受不了突然失去所有的落差。经常会做噩梦,梦见血淋淋的人和坍塌的废墟。”
话筒里的呼吸滞了滞,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害怕。
“后来我被现在的母亲收养,她没有孩子,对我很好。随着时间慢慢淡化,我不再做噩梦,也不再梦见他们。那段时间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他们才不愿意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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