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买作奴的,谁还会去问本来姓名,原本姓名也不见得是个好的,当真视若珍宝的人家,又怎么会卖了女儿。
“奴叫草儿”“奴叫招娣”两个丫鬟一前一后回答道。
回答都在李棠织预料之中。
优优听完这两个名字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迟疑道:“那,要不我给你们换个吧,草儿以后叫昭昭,招娣以后叫灼灼!都是明亮耀眼的意思。”她似是苦想了好一会儿,才取完这两个名字,而后笑得眉目弯弯,眼睛里盛满了星光,看上去高兴极了。
这也太容易满足了。督公不能理解。
昭昭和灼灼连忙低头应下新名字,不敢再瞧美人一眼,生怕自己昏了头惹得督公不喜。
李棠织看优优这边安排妥当了,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便想把人带出去转转。
林家因为太想护着这宝贝,因故鲜少让优优出门见人,年纪越长越少,所以优优对外界显得比较向往好奇,而在九千岁这里,他就没有这种担忧,根本不怕有哪个不长眼的动觊觎之心。
反正不出现在老皇帝眼前就行,再说皇帝年事已高,估摸着也没有几年了。
至于皇子们,都还太嫩,不足为惧。
优优在出门之前是在贴合人设,但是出门之后她发觉自己可能真的没有见过世面。
对于九千岁来说出门就没有低调,必须有人抬,优优并坐在奢靡华丽宽敞的轿子里,第一次感受到有些无语……所以所谓出来逛逛就是被抬着在轿子里感受轿子走一圈的感觉吗?而且这轿子里真是什么都有,吃的喝的小被子和暖炉,一应俱全。
九千岁的逛街果真和常人都不大一样。
这么想着,她撩开帘子,见街市琳琅。
偶有路上行人匆匆瞥上一眼,便失了魂。
李棠织看着她认真好奇的侧脸,唇角微微浮上些许自然而真实的笑意,转瞬即逝。
等到优优转头看他时,他又是那副笑得凉凉的模样,略有邪气,不带一丝暖意。
“义父,我们不下去走走吗?”她声音本就好听,叫他义父的时候更是带着点软糯的少女撒娇语气,教人暗生绮念——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李棠织自己的错觉。
但是太要命了。
“不许叫义父!”李棠织皱了皱眉,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当时自己也是不知道怎的,在众多理由和借口中就寻了这么个,莫不是被同僚说自己收了几个“子女”念叨多了。
他才三十不到,要这么大的女儿做什么?
谁知就说了这么一句,似乎就吓到了优优,美人收起笑容睁着眼睛呆呆地又唤了声“义父”。
然后她似乎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眼中顿时起雾了,水色在眸子里转啊转,漾得教人心碎,接着声音变低,轻轻颤抖起来,小心翼翼委屈巴巴地唤道:“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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