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妇人胡说八道!”凌霄子何时受过如此污蔑,气得胡子翘起,“当年分明就是你舍不得给孩子花钱治病,把人扔在道观!”
“那也太缺德了!”
“就是就是……”
颜妤睨了眼香客们的神情变幻,再次发问:“这几年你们夫妻都没有来过,怎么今天突然来要儿子?对了,怎么不带你家老二过来?”
“我们没有老二……”
“他还小不方便……”
夫妻二人口供对不上,众人一阵唏嘘。
夫妻二人臊着一张老脸,索性破罐破摔,态度强硬道:“大儿子有病了我们再生个老二有什么不对?传宗接代这是天经地义!”
“我去你妈了个巴子的天经地义!”仁川破口大骂,“你不是要老二吗?抱着你家老二过日子去啊,还来找老大干什么!”
颜妤视线冰冷地注视着这对夫妻,替他们回答:“自然是老二快活不下去了,他们又不能再生,便想到还有个老大在道观。”
“呸,可真不要脸!”有个婆子想朝他们扔鸡蛋,想了想觉得不值,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砸去。
被揭穿的夫妻俩躲避开,大喊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这儿子我是肯定要带走的!”
“师兄你别揪我耳朵了。”门外传来清秉垂头丧气的声音。
然后是缘乐的冷嘲热讽,“我不拉着点你,万一你再摔沟里去呢?”
“那你也不能光揪着耳朵呀!”清秉抗争着,一脚踏过门槛。
女人一见到来人立马冲过来喊道:“我的儿——”她顿住,纠结地看着对面的泥人。
这……抱不下去啊。
清秉顿住,本就是泥人,现下进化成了雕塑。
“你咋成这德行了?”仁川大大咧咧问道。
“快别提了,清秉出息了。”缘乐收回手,“这回摔倒不哭了,改哪里跌倒哪里躺下了。”
注意到师父的脸色不好,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瞧了一出热闹的众人热情地给缘乐解惑,指着那对夫妻道:“他们想把你师弟带回家。”
缘乐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师弟”是哪个,侧头担忧地看向一脸泥的清秉。
清秉紧抿着唇不说话。
“儿啊,我是你娘,这是你爹。”女人扬起笑脸,站在一步之外介绍自己。
“我没有爹,也没有娘,我只有师父和师兄!”清秉眼底泛起血丝,像一头挣扎的幼兽愤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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