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不过一个度支判官,其实这桩事无论如何也不该他出头去管的,但那个时候度支副使将要致仕,这是他极好的机会,所以他就和鲁墘合作了一回。
是为朝廷,但也是为自己。
“你在想什么?”蒋黎问他。
陶宜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我在想还是不要同内兄说太多细节了,就让他这么盲目地喜欢我也挺好的。”
蒋黎微忖,旋即了然,她笑着捏了捏陶宜的脸。
他唇角轻弯,继续用手帮她揉着腰。
姚之如在旁边看着许悠在水灯上几笔就勾好了一只乖巧的小兔子,顿感稀罕:“好可爱!”
许悠含着笑,又转了一面,继续用笔勾勒着不同形态的玉兔。
“小时候我还挺喜欢养兔子的,尝百草。”他说。
姚之如在旁边看着,闻言笑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养乌龟?”
许悠笔下微顿,转眸向她看去。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其实你为什么要故作板正呢?”姚之如此时方好奇地问道。
许悠道:“我翁翁说我长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就不牢靠,若是性子再让人觉得跳脱不稳重,病人就很难信任我。”
姚之如听到前半句还有点想笑,但听完了他说的话,不禁想起当日两人初见,她也的确是因着对大夫的刻板印象而对他不太放心。
“世人总是多偏见。”她有感而发地说道。
许悠看着她,笑道:“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刚来汴京没多久,一直苦心经营的形象就在你面前漏光了。”
姚之如捂着嘴笑出了声。
“其实也没有什么,”她安慰他道,“反而是经过了那次,我才觉得你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夫。”
许悠却问道:“只是大夫?”
姚之如轻顿,面颊微红。
许悠也不追问,只是笑了笑,将画好的灯递给了她,说道:“我早前同你说让你改口的事,你可不要敷衍,我虽姓许,但我的确不叫‘大夫’。”
姚之如再次被他逗笑。
“嗯,”她低声道,“我晓得你叫‘知白’。”
“我在家里行四。”他看着她,说道,“前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姚之如默默地听着。
“他们都已经成婚了,现在我们家都只关心我有没有得成所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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