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宜没有否认:“小小年纪,倒是个上进又有情心的。若多几个能长成你这样,我也觉安慰。”
他说着,笑笑轻拍了一下谢暎的肩膀。
谢暎颔首道:“我们一个人不够,还需要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
“没错。”陶宜含笑应道。
蒋黎看了一眼蒋娇娇,后者随即会意。
“你们两个先聊,我和娇娇去给你们做冷淘,今日且得显个手艺不可。”她说完,便和侄女相携着走了。
陶宜看着她们走远了,才回过来问谢暎:“你今日是有事?”
不然蒋黎也不会特意把地方留出来给他们。
“也不算是。”谢暎说道,“只不过前日官家向我问起您,我看官家的意思,还是想让您回政事堂。”
陶宜闻言,也没什么波澜的样子,只是语气如常地说了句:“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好好陪你们姑姑把这胎安安稳稳地生下来。至于官家那边,你也劝着些,有些事不必太着急,才两年而已,多看一看吧。”
谢暎很明白他的心情,于是没有再多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蒋娇娇说起了八月十五的家宴。
“爹爹说让大家记得早点回去,”她道,“等吃完了饭就一起拜月,然后去放水灯。”
蒋黎点头道:“放心,忘不了。”又问道,“修哥儿的任命下来了么?”
谢暎道:“就这两天了,估计最晚月底他们就会启程赴任。”
蒋修的上司升了官,要去京西北路的都部署司,也没忘了提拔他跟着。蒋修自己有战功资历在那里摆着,加上又有谢暎在枢密院,所以任命来得很顺利。
“要是能再晚些就好了,”蒋黎叹道,“南风这一胎才刚怀上呢。”
这次蒋修去外地赴任,会把苗南风和长女都一起带着。
陶宜笑笑,给她夹了一块酿藕,宽慰道:“放心吧,有无晦他们在,善之这次赴任的时限不会太急的。”
路上可以慢慢走。
蒋黎这才放了心,但又不由地再叹了口气:“这下子又不知他们几时才能回来了。”
“明年,或者后年,我们可以去看望他们啊。”蒋娇娇很是乐观地道,“也不算太远,到时把之之也叫上,让她去给大嫂嫂述个职。”
说完,姑侄俩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陶宜和谢暎笑着对视了一眼。
珩哥儿在旁边认真地往嘴里扒着冷淘,他姑外翁还顺手给他添了些。
瑜姐儿则被她爹爹抱在怀里,一勺一口羹汤喝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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