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其洲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良久,他看着面前把脸几乎低到面碗里的戚百合,面色苍白,神情彷徨,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迟钝又抑郁。
“为了那种人,影响自己的身体。”他温声道,“很不值得。”
戚百合没抬头,餐桌上静了几秒,“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廉耻只存在于道德层面,在生活不如意的时候,做好人的成本太高,顺从内心的私欲会让他们自己好过一些。”
辛其洲说完,戚百合抬起了头,她眸色清浅,裹挟着隐约的疑惑,“你意思是如果她现在过得很好,可能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辛其洲不置可否地挑眉,“是有这个可能。”
“那我应该怎么办?”
“你应该先吃饭。”辛其洲把她夹来的那片煎蛋夹回她的碗里,嗓音温润,“私欲重的人最容易动摇,这件事急不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戚百合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辛其洲在她这里的信任额度依旧是满的,她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这可能是他独有的、只针对于她的天然属性。
思虑了半分钟,戚百合拿起了筷子。
她吃完了那碗面,又听辛其洲的话,下午跟他一起去了趟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她的冰箱放不下,辛其洲把她码成两列的精酿全都拿了出来,腾出空间把菜塞了进去。
戚百合数次欲言又止,辛其洲也瞧了出来,把酒塞进包装袋里挂在门口,淡声说道,“我的冰箱大,可以帮你存着,下次想喝酒去我家。”
“......”她抿了抿唇,想起那个晕头转向的夜晚,“其实也没那么想喝。”
辛其洲睨她一眼,“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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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阮侯泽要走了,梁卓和他顺路,说要带着洛雪蹭他的车,一起去沅江。
戚百合和辛其洲一起去送行,那是她第三次去房车营地,那天的天气很不好,阴云密布,盛夏的闷热是无声无息的,戚百合站在草地上,感觉自己脖子上都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阮侯泽坐在一把小椅子上,眉头紧锁地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叫人继续盯着她了。”戚百合喝了口水,继续说,“想找到她爸试试看。”
阮侯泽点了点头,安慰她,“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希望,你也别灰心,她拒绝你是正常的,他们家当年那个行为,应该属于包庇和敲诈,真翻出来说不好也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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