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渐渐沉下来,方格窗户透过蟹青色的天光。
“来得正好。”辛其洲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朝她伸出手臂,“帮我把袖子挽起来。”
“啊?哦。”戚百合伸出了手。
借着不算明晰的光线,她低下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手,辛其洲的手还是那么好看,血管微微凸起,淡淡的青紫色,不是盘根错节的粗狂,附在冷白修长的手背上,有种莫名其妙的性感。
戚百合伸出手指,将他衬衫的袖口翻了出来,没话找话,“我以前就觉得你的手很好看。”
辛其洲微垂着头,看着她后脑勺上的抓夹,不知道这蓬松又散乱的头发是不是她的精心设计,但他仅仅是瞧着,就觉得格外好看。
戚百合见他没有应声,又啰嗦了几句,“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俩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经常偷看你的手了。”
“我知道。”辛其洲说完这句话,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戚百合将他第二只袖口挽好,嗤笑了一声,“你知道什么?”
辛其洲收回手,垂眼看她,眼神有些沉静,“很多次都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
戚百合沉默了几秒,一时有些没理解,“故意?”
“雄性凤凰雀为了求偶可以冒极大风险在空中跳舞。”辛其洲看着她亮晶晶的眼,弯唇笑了笑,淡声继续,“而我只需要时不时把手伸出来在你眼前晃一下。”
还有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何乐而不为?
戚百合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跟他对视了整整半分钟,直到身后水池的水满,溢了出来,她转过身去关水龙头,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愤,嘟囔了一句,“厚颜无耻。”
......
说是做菜,其实也只是洗了菜而已。十几分钟后,一个锅子支了起来,戚百合才知道他们晚上吃得是打边炉。
饭桌上,梁卓的话最多,他听说阮侯泽关了酒吧后就去环游世界了,兴致勃勃地追问他各种细节,问他去了哪些地方,问买一辆房车要多少钱......诸如此类,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也有此想法。
戚百合昨晚才跟洛雪加上微信,自觉代入娘家人身份敲打他,“人家是退休了无事一身轻,你都快结婚了,就别想这些事了。”
梁卓不满地看她,“我怎么不能想啊,年底我还要出去度蜜月呢。”
“你开房车出去?”
“房不房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多才好玩。”梁卓说着,拿筷子敲了一下碗沿,朝辛其洲努了努下巴,“要不到时候咱一块儿去?”
辛其洲还没来得及说话,戚百合就忍不住吐槽了,“你老婆要打死你,蜜月哪有带朋友的?”
梁卓“啧”了声,“到时候你俩也赶着时间把证儿领了呗,咱搞个蜜月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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