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其洲的神色凝滞了一瞬,眼睫颤了颤,他唇角虚勾,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还要借机提出对我负责?”
借机?
负责?
戚百合觉得他在看不起她,但显然,她也无话可说。
戳了戳碗里的白米粥,她温声道,“如果你说是,那我就说一声抱歉呗。”
“我要是不接受。”辛其洲靠向椅背,直勾勾地盯着她瞧,“非要你对我负责呢?”
戚百合动作顿住,抬起头,语气艰涩,“怎么负责?”
她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完全不期许什么爱情童话,也不相信经过了这么久,辛其洲还会对她有什么非她莫属的执着。
“不知道。”辛其洲放下餐具,从椅子上起身,“或许我只是想看看遗憾被弥补之后的样子。”
这就是了。
与其说辛其洲是放不下她,不如说他是放不下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戚百合皱着眉,“有必要吗?”
辛其洲从沙发靠背上捞起外套,随手抽了张纸巾,走到戚百合面前,蓦地俯身,帮她擦了擦嘴角,嗓音很是漫不经心,“有必要。”
戚百合看着他骤然放大的脸,气息都乱了几秒,定了定神,她“哦”了一声,自己接过了那张纸巾,胡乱擦了擦嘴,开始转移话题,“你要走了?”
辛其洲站起身,“嗯,你去换衣服吧。”
“啊?”戚百合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我换衣服干嘛?”
“阮叔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了。”他顿了顿,睨她一眼,“我接的。”
戚百合陡然站起来,“你接的?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辛其洲顺手将她坐过的椅子也推到了餐桌下面,才淡声道,“晚上他要去我家里吃饭。”
戚百合:“......”
这叫没说什么?
-
宿醉一夜,戚百合脸都是肿的。
等电梯时,她看到电梯门镜面上的自己,目光涣散,脸色蜡黄,一个几乎把“宿醉”写到了脸上的女人,旁边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
在辛其洲的衬托下,她实在过分灰头土脸了。
“那个......”她后悔自己没有打扮一下就出门,试图商量,“我可以回去一下吗?”
话音刚落,电梯“叮”一声,门开了。
周郁野往外迈的步子在看到眼前的两人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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