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现在喜欢的程度,也不问怎么才能更喜欢一点。
他这个年纪,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每周仍是周六约会。明虔之提起过让杨卿和去他家里,但被杨卿和拒绝了。
她当时笑眯眯地说:“还不是时候呢。”还拍了拍明虔之的肩膀,一脸看透他打算的狡黠。
明虔之便按下没再提。
两人默契地不提许多事。
暑假时,杨卿和期末考完没有立刻回家,和明虔之厮混几天,才心满意足地拎着自己行李箱上高铁。
南方夏季炎热潮湿,早上日头不算大的时候,在檐下贴边过,皮肤都觉得烫。杨卿和白日不想出门,连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都不愿意去,在二楼开着窗午休,睡醒一身汗,傍晚时戴上帽子沿着江边走走。然后骑着电动车去合伙人的酒吧。
八月初的有一天晚上,杨卿和接到明虔之的电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听不懂这边的话,你跟司机说。本来想到了跟前再打电话,当个惊喜,没想到拦路虎却是语言。
随后电话开了扩音,那边的出租车司机操着一口本地普通话问她:“是在长锦街的观明日吧?南街口近一点是的吧?”又同明虔之说:“我知道的,放心好了,我带你走近路。”
可惜这注定是鸡同鸭讲,明虔之听得一脸迷茫。
杨卿和听得好笑,她应着,问司机:“几分钟能到啊?”
司机信心满满:“叁十分钟以后你来路口接人,记得是南街口啊。”
杨卿和估摸着时间,坐了二十分钟,出去接人。司机很准时,说叁十分钟,就叁十分钟,到的时候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明虔之正拎着小行李箱下车。杨卿和屈指扣了扣车窗,道了声谢,领着明虔之往里走,边走边介绍这周边。
她穿着随意,一顶鸭舌帽,白T超短裤人字拖,白生生的腿和嫩生生的小脚丫。明虔之左右一望,周围人都都是这样很随意的穿着。
“能呆多久?”
“一周,年假还有许多。”
明虔之是问过杨卿和寒假在哪儿过的。暑假太长了,才过一月不到,他便按捺不住。很突然起的念头,明虔之却真的打开手机订了下午的机票,时间紧迫,连工作都来不及安排。先匆匆回去收拾东西,去机场的路上才有时间和人事请休年假和安排其他工作。
明虔之此时说的随意,说就是想见你了。
杨卿和轻轻一笑,问他:“没吃饭呢?”
“好饿。”
杨卿和便没再回酒吧,骑上电动带明虔之去美食街。美食街入口有积水,路面潮湿,黑泥四处都是,连积水黑黝黝的,脏得很。杨卿和同他解释下午才下过雨。
人字拖容易挤压脏水进脚趾,杨卿和踮起脚,小心翼翼地踩稍微没水的地方,晃悠跳来,晃悠跳去,跟在后头担忧她摔跤的明虔之看不过眼,一把搂过腰举着带了过去。
明虔之曾托着杨卿和屁股一边走一边干,杨卿和对他的力气有数。
杨卿和怕自己摔了,一手搂过他脖子借力:“厉害啊。”又指着前方:“去那儿。”
等把杨卿和放下,明虔之才亲了亲她。
露天的小矮桌小板凳,周围坐满了吃宵夜的人,杨卿和叫了两份炒粉,想去冰柜里拿了两瓶水过来,被明虔之叫住别动,他去拿。地上湿漉,人字拖易滑。
炒粉很快就上,杨卿和和老板说了几句明虔之听不懂的话,但他看懂神情,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
乍然被浓郁的生活气息裹住,明虔之有些不适应,但很奇怪,他倍感亲切。
杨卿和敲敲他碗边:催促“还不吃?”
吃完了饭,杨卿和带明虔之去民宿登记开房间。
前台觉得稀奇,多看了明虔之几眼。
进门前她指了自己家给明虔之看,明虔之不放心,放好行李箱,送杨卿和到家门口,约好明早见面时间,看着她进门才折回。
杨卿和已做好舍命陪君子的准备,顶着太阳跟明虔之出去玩,可不是嘛。她打算的是先玩漂流,在水里过渡一下,第二天起一大早,明虔之在门口接她时,她还很困,直打哈欠,排队等待的时候靠着明虔之缓神,但一旦开始玩,杨卿和就精神抖擞了。
这会儿日头已经很有热度了。
两人玩的一身湿,随便找了棵树下躲太阳等衣服自然干。
借着树荫,明虔之摘了杨卿和的帽子遮掩,凑过去亲她。
半早上的微风不燥,徐徐吹来,吹得杨卿和心猿意马。
杨卿和缓了口气,说:“不玩了,回家。色令智昏啊——。”
明虔之亲昵地用下巴蹭蹭她的脸颊,又把帽子戴回杨卿和的脑袋上,两人携手回了杨卿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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