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慕文的笑容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下,结婚吗,恐怕这个愿望要落空了。
“我明晚有空,明天下午五点图书馆见?”
“嗯。”她轻轻点头。
两人在电话里通常不会说太多话,嘱咐了几句,庄慕文先挂了电话,另一支手机曹晓打了过来。
“喂?”
“打完了吗。”
看了眼黑了的手机屏幕,“打完了。”
“出来客厅。”
“好。”
曹晓面前的茶几上铺满合同文件纸张,全是和庄家生意的合同,这是他们合作的重要内容。
任殒到达仰光的时候天都亮了,下了飞机就感觉眼前好像加了层黄雾的滤镜,给她带来一丝不安。
但是这次任务比较简单,几天就能做完。
易容后的她是一位平平无奇的游客,头戴着牛仔帽,背着登山包和相机,会用蹩脚的英语和当地人对话,遇到说国语的会欣喜的多加几句的寒暄,面对不怀好意的人也会避而远之,十足的游客形象。
但是能够遇到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幽狐的小弟是她没想到的,那个人旁边的人倒是当地人的面孔,也是极为难懂的缅甸语,方言太浓,导致她靠近那人一米的距离都听不明白,好在那个小弟说的倒是很清晰明了。
硬着头皮听了一段,她怔愣到原地,两人没说多少,但是听了大概意思是瑞文离死不远了。
戴玉书真的快要死了吗?
晚上,她罕少的做了梦,梦见一身浅色西装的戴玉书亲吻她,握着她的手按到他的胸口,倾诉自己的爱意,但是触手冰凉,没有感受到一丝心跳,她后怕的逃开,戴玉书只站在原地,他悲伤的情绪浸染了他温柔的眉眼,很快他整个人被血染的看不清,无尽的愧疚和不忍梗住她的喉咙,随着他倒地,悲伤转移到她的身上,脸上凉凉的,她伸手摸了一把,随后就醒了。
坐在床上,看着手背上的泪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怎么还真上心了,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若不是他,叔叔也不会被重伤。
擦掉之后又继续背上背包外出“采风取材”,算算时间,后天就是除夕,得赶紧做完回去和叔叔过除夕。
踩着除夕万家灯火齐明时下了飞机,叔叔来接的她。
一个飞扑紧紧抱着任阎,“叔叔....”熟悉的桀骜古龙水的微苦味包裹着她,阿洛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任阎轻轻的亲吻她的头顶,任殒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就要亲他,任阎条件反射的后仰,她只亲到他的脸侧,她气的咬着唇,任阎神色淡淡的,松开抱着她腰的手臂,“别闹,现在人多。”
她只能放开手,反牵着他的袖口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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