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熳彻底没力气了,瘫倒在许贺沉房门口有一下没一下敲门,大概敲了五分钟,酒店经理终于看不下去,说这间的客人早就出门了。
一波又一波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从顶端落到低端,又从低端升到顶端,喻唯熳抹了把脸,又赶紧打车往澜湾花苑走。
这一来一往,天色早就黑了,喻唯熳下车跑到楼下时,恰好看到花坛边坐着的人影。
只一眼,喻唯熳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许贺沉看到人,掐灭烟,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却在距离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看到她哭,所有克制、隐忍、后悔在此刻再也掩不住,许贺沉正欲抬脚走完这一步,喻唯熳却先他一些,撞进许贺沉怀里,紧紧抱着他。
一如既往地温热,坚硬,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一天下来的飘摇终于在此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喻唯熳无声哭了一会儿,心是疼的,但仍旧故意问:“喝了酒怎么不回家,怎么还住酒店,怎么还乱跑?”
许贺沉弯了弯腰,把她往怀里压了压:“以前答应过你,咱俩吵架我就出去住酒店。从酒店出来,是想着跟你说说话。”
喻唯熳吸了吸鼻子,心酸愈发浓重,许贺沉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对她许诺的话,正因如此,她更觉得那些争吵全是她自己的冲动和无理取闹。
喻唯熳哭了多久,许贺沉就抱了她多久,到最后许贺沉感觉自己的衬衫都湿了,想开个口说别哭了,喻唯熳恰好停下来,抽泣着抬眼看他。
两人无声对视,种种不解与怨恨全随着夏日昏黄的太阳落下,许贺沉懂了,喻唯熳什么都知道了,他指腹蹭了蹭她的眼角,说:“唯唯,我有话跟你说。”
他揽着喻唯熳,让她靠在自己胸膛,轻声开口:“自从我懂了道理,进了公司,确实习惯了指挥和领导,做事难免有强势的地方,习惯性的自己去解决一些事,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让我身边的人因为这些我可以解决的事情而烦恼,我以为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我承认,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也是我的缺点。”
“我不应该把我所有的想法和做法全部强加到我们这份感情里,是我做的不好,我的唯唯比我想象之中还要有主意,也比任何人都要坚强,我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自以为是的隐瞒,以为这就是对你好,实际上你知道以后会更难受,吴静姝就是个例子,这些是我的不对。”
“包括孟繁,她已经不在津耀了。”许贺沉刻意提起她,喻唯熳从他怀里抬起头,直愣愣看他。
“我以为我是在还债,还辰松的债,但我没想到会让她起歹念,我也从不觉得她是个威胁,因为我心里从来都没有她,你说的物理书照片,我之前回了趟家,照片确实有,但那本书是辰松的,我不知道那照片的存在,还有那个合照,我保证,没有跟她单独拍过任何照片,拍过的任何一张里肯定有辰松,这些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往你心上划刀,是我没有替你着想,再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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