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和:“……”
不得不说,她怂了。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可她怕冷面阎王许贺沉,那会儿她带唯唯泡吧被许贺沉发现,那时候他的眼神,现在每每想起来都后背发凉。
不过更可怕的是,这个名字,居然是喻唯熳主动提出来的。
可她仍旧嘴硬:“是他怎么了?是他我照样打。”
两人站在卫生间洗手池前无声对视,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低笑。
喻唯熳出了门。
许贺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将她们俩之间的对话听了多少。他负手而立,酒吧大厅扫来的光束在他背后一闪一闪,整个人忽明忽暗,恰好就像喻唯熳此刻起起伏伏的心情。
他朝喻唯熳步步靠近,眼神却是在梁韵和身上,像是在说,打我?你来。
梁韵和紧紧贴着喻唯熳,她可不敢打,打不过。
眼看他越走越近,喻唯熳反倒往后退了一步,直至她认为两人之间是个安全距离。
那一步让许贺沉蓦地收住腿,提着的心仿佛被人掐住,又重重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许贺沉目光微转,不遮不掩,笔直看向摔他心肝儿的始作俑者,眼神略带了些不悦。
还是梁韵和主动打破沉默:“我可没说你啊。”
许贺沉轻笑,“不打自招,露怯,你这么当记者可不行,这点得跟你身后的人学学,被人点破,怯也得学着收回去。”
“我说的对吧。”他看向喻唯熳。
视线交汇,喻唯熳躲不掉,也索性不躲,“对,也不一定都对。”
“我们当记者讲究对症下药,什么样的态度对什么样的人,若是问心无愧,自然不用装模作样,直接了当,最好不过。”
你不用说我怕了你漏了怯,我问心无愧,所以不用收。
话说得坦荡,挑不出一丝心虚来,往深了讲,即是说我不露怯,不是因为不敢,又拐弯抹角说他使计要她专访,是装模作样。
“懂了,”许贺沉若有若无点了点头,“那你看我够不够直接?”
喻唯熳一开始不懂,略加思索才搞明白,人要想拿下所谓的猎物,就得叫醒蛰伏在内心的沉睡野兽,这野兽要捕猎必须一招毙敌,且这牙齿咬得足够深,才能将侵略之意点醒,得到想要的。
他是在带她回忆,这个直接,指的是那专访上问的两个问题,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她这人做事追求完美,想要办到的事报以百分百的投入,从未失过手,唯二失手的两件,都与许贺沉有关。
她喜欢许贺沉,明知是座南墙,还铁了心撞上去。
她采访许贺沉,作为采访记者,反被他问得失言。
气氛太过奇怪,他们说话一句也听不懂,一直躲在喻唯熳身后的梁韵和拉了拉她的衣角,打断了喻唯熳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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