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也是郁结,这苏夫人平时瞧着通情达理的,怎么儿子当上了官老爷,人就换了一副模样?
他们家老爷一直都勤勤恳恳的,从来不曾徇私舞弊,在祁阳县也是很得百姓的爱戴,那吴娇娘是苏家的童养媳,后来被苏家毁了婚的事情,谁不知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苏家觉得吴娇娘配不上儿子了,悔了婚事,至多说一句薄情寡性,但是婚事都毁了,却还是要继续把吴娇娘圈在苏家,那可真是丧尽天良了。
他们老爷真要是帮了苏夫人,那可真是助纣为虐了,以后还怎么在祁阳县做官?恐怕一个不小心就晚节不保了。
苏夫人哼了一声,掉头就往回走,心头想着,看来还是她家大郎还不够硬气,等着儿子以后…… 苏夫人忍不住暗暗的想着以后要怎么整治这位县太爷。
苏夫人脸色铁青的往回走,心里却是琢磨着到底要如何让吴娇娘回去,如今不仅是儿子的心愿,没有了吴娇娘,她这日子也是觉得难受。
吴娇娘从八岁就开始苏家做活儿,都是经过她指点的,饭菜的口味,做事的方式,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培养的,还有她那手做衣裳的手艺,这几日大抵是吃的比以往好了,略微发福了一些,那些小衣穿在身上就有些小了,但是喊了人才发现吴娇娘不在了。
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吴娇娘的活儿。
苏夫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觉得吴娇娘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要不是他们苏家给她有一口饭吃,在继母手里,她恐怕早就饿死了。
想到了吴娇娘的继母王氏,苏夫人突然灵机一动,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吴娇娘并非真的孤儿,她可是还有父母健在呢。
这样想一想,马上就掉头朝着镇外去了,她记起来吴家落魄之后去了镇外的上杨村讨生活去了。
王氏刚嫁到吴家的时候,吴家还是颇有些家底的,吴父是个木匠,加上镇上的房产,算是挺体面的人家了。
虽然是嫁给吴家是要当填房,但是先前的娘子只留下吴娇娘一个女儿,倒也不足为惧,这才嫁了过来。
谁知道这才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吴父就伤了腿,没办法做活儿了,她还要把家底都花光了给吴父治病,却依然没有治好。
后面她又要照顾小的,还要伺候老的,吴家老太太知道儿子伤了,一下子就病倒在床上,这几年就没下过床。
王氏今年才不到三十岁,却被生活折磨的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妪,苏夫人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子掐着腰骂人,骂的正是吴家老太太,“你这老货,躺在床上七八年,在床上吃,在床上拉,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屋内传来老太太抽泣声,还有吴父叹气的声音。
村民或许是有些看不过眼,有个妇人对着王氏说道,“吴家嫂子,这照顾老人不是应该的,你怎地咒人死?”
王氏朝着妇人呸了一口,骂道,“又不是你伺候,怎么就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来给我们家老太太换下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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