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观察苏融的神情,却见她只是专心批阅奏章,心中冒出星星点点的火气。
什么嘛,他们二人都成亲这么久了,连那种事都没有做过,说出去别人都不信。
若是从前他会以为她是不喜欢自己,所以不碰自己。
可是经过这些事,他也明白苏融对他是真心喜欢的,那她为何还是不碰自己。
莫非?
清弦一眼难尽地朝苏融腹部以下的方位望去,神情有些犹豫。
若真是他想的那样,说出来苏融会不会觉得丢脸啊?
那他要装作什么都不知吗?
罢了,他本来就只是喜欢苏融,做不做那种事都不会影响他喜欢她。
清弦在心中安慰自己。
可是,他的思绪还是不可抑制地朝着某些方向飘远。
而一旁的苏融也不是没听出来清弦的话中意。
又结合今日司徒棠的请柬,蓦然想起,二人还缺一个洞房花烛夜。
既然是第一次,那必定是不可以随意的,她想要让夫郎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想着想着,笔下的批文渐渐变成了:计划一,计划二……
猛然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确定这份奏章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后,她松了口气,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毁尸灭迹”。
妻夫二人,在天朗气清的午后,不约而同地考虑起圆房之事来。
夜间,清弦特意认认真真的梳洗过后,早早就躺到床上,心中忐忑又期待。
尽管白日里已经有所察觉,但他仍想试试苏融的反应。
女子不似男子,那种反应也没有男子明显,无法从外在看出她是否动情。
因此清弦翻了一下午的话本,总算摸索出一些女子动情时的规律。
又忆起话本里的男主会穿一些特别的衣物,勾起妻主的注意。
太子殿下骨子里到底有些清高,做不出那事。
但还是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打理一番,只等着晚上的正事。
可是,他从戌时硬生生等待亥时,都还是未见苏融回来。
他的心情也从开始的忐忑期待,变成了气愤委屈。
才成亲多久,就彻夜不归,莫不是外面有人了?
以前听闻魔族在情爱一事上素来随意,莫不是,她……
可是,她不是对男子没兴趣吗?
那她不回来,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骗子!苏融这个大骗子!
先前还说心悦他,现在就让他独守空房了。
越想越委屈,清弦的眼眶气得通红,圆润漂亮的眼眶中也蓄满了眼泪。
苏融回来的时候,就见小夫郎躺在床上,漂亮的眼眸中一片空洞,两行清泪从发梢落入玉枕之上,冰冷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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