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面却久久没有回音。
崔妙学看过去时, 林之森也望着她。
她已经连逃跑的念头都丧失。
芭比娃娃也好, 迪士尼公主也好, 为什么都有配对好的恋人呢?
看着看着,泪就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 不要哭啊。”林之森直接翻过吧台,惊得身后的朋友高声喊叫起来。
他俯身,去揩她的眼泪。她却越哭越厉害:“我想休息!我想说脏话!我想谈恋爱!我也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想顾忌了。”
林之森反倒笑起来。
“哪有人能什么都不顾忌啊,”他说,“傻孩子。”
她说:“傻一点不好吗?”
又接着自言自语下去:“哥哥也是, 爸爸也是,就被赶到长崎去的姐姐都只知道说我!只是一点点没按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一个劲说来说去!我已经尽全力了,我就是想证明给他们看。他们好过分,但是我不想被说‘没用’——”
林之森索性在崔妙学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他说:“我也经常被人说傻。”
“我不觉得你傻。”崔妙学接过酒保递来的纸巾,没形象地擤着鼻子说道。
“是吗?”林之森说。
“你很好的。”崔妙学放下纸巾,脸颊上仍然挂着泪痕,“你调酒那么厉害,还用自己的钱开了包子店。你没有兴趣再当调酒师了吗?”
林之森撕开湿巾,把她的座位调过来,轻轻地替她擦干:“当初没有想调酒的对象。”
“现在呢?”
他忽地一笑:“现在,大概是有了。”
“……”
“你觉得我好,我也觉得你很了不起,”林之森望着崔妙学翕动的眼睫,“这样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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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没来上学的第一天,孟知穗就去询问了主任。
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
桑桑的母亲与男友大打出手,两人都受了重伤。邻居报警,事情不再是秘密,以至于全部从头开始追究。
“桑桑估计是要转学了。可能会被亲戚抚养吧。”主任说。
孟知穗沉默了好一会儿。
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然而人生这回事,原本就是说不定。
至少现在是脱离了一件坏事。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方蕊牧进来才叹一口气:“小孩子真可怜啊。”
孟知穗毫不理会她的话里有话,径自问:“跳蚤市场的通知,方老师你编辑过了吗?”
“还没呢。”方蕊牧的脸当即皱起来。
然而下一秒,孟知穗就转了一条到她那,惊得她直叫“孟老师你太好了”。
孟知穗背起包,朝她微微一笑,以普通的声音说:“作为交换,麻烦今天帮我坐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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