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郁非脸色很难看,即便他现在是北荣的太子,在这个男人面前依旧矮了一截。
他的头顶还有北荣皇帝,而东月傅云辞说了算。
郁非镇定下心神,嗤笑的开口:“东月陛下杀父杀兄,几乎屠尽东月皇族,如此心很残暴之人,难保不是想吞并西唐,这种人你们敢应?”
他说的是表面上的事实,这点傅云辞无从辩解,也不会辩解。
傅云辞转头看向唐沁,轻笑道:“沁太子可是说过要带孤回西唐,如今娉礼都收了,说话可要算数。”他目光微转,落在唐沁发间簪着的红豆珊瑚凤釵。
郁非被他忽视,强自压下心中的阴郁与嫉妒道:“东月陛下何必拿昔年的话来堵沁太子,她还说过要带郁非殿下回北荣呢。”他从怀里摸出一串木雕往众人眼前一亮。
“连娉礼都给过了。”
西唐的吃瓜将士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良,他们英明神武的沁太子昔年不是去当人质了,是去拐相公了吧!
傅云辞盯着那串早已褪色的木雕烤乳猪,露出及其嘲讽的笑容,从齐五手上接过一个木盒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给众人看。
木小风扇,木制机关鸟,竹刻的梅花书签,风铃,九曲玲珑骰,彩虹糖。
唐沁一样一样的看过去,心里酸酸涩涩,又有股甜蜜袭上心尖,将她胸口搅和的犹如一团软棉。
这些东西他都没丢,那天风铃真的是他取走的。
“看到没,这些才是娉礼。”傅云辞得意扬眉。
身后的齐五简直没眼看,陛下怎么同一个争抢心爱东西的小孩子一样。
郁非看着自己手上的小木雕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然后又听到傅云辞道:“北荣太子都不敢用真实身份待人,如此做派,怎么能叫人相信你的诚意。”
被揭穿身份的郁非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盯着唐沁又委屈又可怜的叫了一声:“沁哥哥。”
吃瓜的西唐将士表示瓜太大,吃撑了。
这是撞到修罗场了,众人有眼色的赶紧撤退。唐沁也站了起来,道:“这样,你们两个打一架,谁能站着出皇帐,我就应谁。”
她这话看着很公证实则偏心的没边,谁不知道这东月陛下就是个修罗,一人能斩杀数千人,北荣的太子细胳膊细腿的,拍马也赶不上啊。
唐沁匆匆走了出去,又补充了一句:“别打死了。”这话也不知道是和谁说的。
总之那日从皇帐出来的是东月陛下傅云辞。
也不知道这二人在皇帐里说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北荣太子虽然挂了彩,却没闹。回去后冷不丁的就将唐延给收拾了,还修书一封表示为了昔年之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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