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她吃不惯他做的菜又不好意思多吃饼。
于是他将剩下的两个饼连同熬好的药一起给她端了过去。
进去时就看到窗棂上挂着的衣物,面色淡然,他不知道那是女子的小衣,只暗叹句衣服到处乱挂,然后就出去了。
留下满脸羞窘的李宛。
她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滚烫的面颊,红云浮至脖颈。
第一声鸡鸣声响起时,李宛醒来了,想起昨晚那一幕她还是有些臊得慌。
摸了摸窗棂处的小衣,万幸,已经风干了。
她忙穿上,顿觉一阵心安,但束缚感不强,有空还是得自己做个。
她起身来到灶房,锅里有温好的稀粥。
张彪已经去镇上肉铺了,肉铺开店早,他一般天色微亮就得出门。
李宛昨晚吃了三个饼现在还不饿,便在屋子里打量起来,如今她身子已经大好,这以后就是她一直待的地方吗?
她以手撑头,眼神空洞。
突然大门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敲门的声音。
李宛透过门缝看了眼,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上还端着碗,她打开了大门。
原来这是隔壁家的张秀秀,昨天她吃的那饼就是她家送来的,无意间就拉近了距离。
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互通姓名后就聊了起来。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为什么会嫁给虎子哥呢?”张秀秀不解地问道。
在她眼里虎子哥长得太凶了,成天扳着张脸,说话也粗声粗气的,她打心眼里害怕。
因此尽管是邻居她平时也不敢来虎子哥家,唯独上次实在是好奇才跟着阿娘来了回。
今日则是因为虎子哥不在家,她才敢过来。
李宛不欲隐瞒什么,如实说道:“我是你虎子哥买回来的。”语气满是无奈。
张彪显然不是她的理想型,她没有谈过恋爱,但她想像中的另一半应是温文尔雅,赋有诗书风华,长相俊秀之人。
可张彪完全与她的理想型背道而驰。
张秀秀听完后震惊之色难掩,她可是知道,买回来的那可是留有卖身契,相当于奴婢,地位完全不同。
“虎子哥怎么这么坏。我听阿娘说过卖身契就相当卖身为奴,姐姐,你这么好,能不能要虎子哥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啊。”
李宛听后心神一震,如今这时代对户籍看得相当重,如果她要摆脱身份桎梏,第一件事就是将卖身契拿回自己手上,改换良籍,这几天与张彪相处下来感觉他人还不错,那她能不能自己赚钱将卖身契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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