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坐在床上,双眼红肿,显然已经哭过了,父亲则垂头坐在床边的木凳上一言不发。
妈!田宁又急又忧地走过去,你这是干吗呢!
看见儿子赶来,田妈妈刚刚收势的眼泪又淌了出来:小宁你说,妈是不是活不长了?
你听谁说的?全是胡说八道!你什么事都没有!
连你也骗我!母亲哭着抬高嗓门,我跟你爸过了三十多年了,他皱一皱眉头我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也是!昨天你们两个神头鬼脑的别以为我没看见!我刚问你爸,他全都告诉我了!
田宁在母亲面前蹲下:既然你都听说了,那也应该知道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要等检查完才
田妈妈摇头止住他:你不用安慰我,如果不是八九不离十,医生干吗通知你们呢!我刚才跟你爸也说了,这是命,是命就逃不了!
妈
宁宁,妈走到这份上,其实也挺知足,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小夏是个好姑娘,你要是能跟她早点儿把婚给结了,我就是死也闭得上眼睛了。
妈!
真的,妈没跟你开玩笑!妈想看着你结婚,至于能不能抱上孙子就得看老天爷给不给我这个福分了。
田宁听得心酸,止不住落下泪来:妈,你别说了!你肯定会没事的。
田妈妈不语,一阵阵地啜泣着,哭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听得田宁心碎欲裂。
这一天,田宁哪儿都没去,把手机关了,在病房里陪了母亲一天。
直到黄昏时分,田妈妈觉得累,躺在床上打了个盹儿,田宁才溜出病房,打开了手机,与此同时,他就接到夏夏打来的电话,问他在哪儿,她已经给他拨过无数次电话了。
我在医院。田宁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接她的电话。
夏夏其实早就猜到了,仍忍不住埋怨:那你该告诉我一声,今天很多人找你呢!
我妈知道她的病了。
啊?那,那她会不会受不了?
我安慰了她一天,看上去还行。田宁望着窗外缓慢下坠的夕阳,有点艰难地说,可她坚持想看我们我们结婚。
电话那头半天没动静。
夏夏,我不是拿这事逼你,可我看着我妈那样儿,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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